他有時候閑得無聊,就會八卦屬下的感情故事。如果要以感情故事的精彩和豐富程度給他眾多屬下排名的話,花荊絕對能進前三。
果不其然,伊淩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立馬雙眼放光、一臉興奮地朝安其修身旁挪了挪。
她左右而顧,聲問道:“會不會是‘北瓊大師’?”
安其修沒想到她還聽了北瓊大師,地吃了一驚,但還是搖頭答道:“不是她。”
“是一個丹紫國的姑娘,身份不明,我偶然見過兩三次。聽當時追他追得最熱烈的時候,經常隔三差五就上門找他。”
伊淩想象了一下丹紫姑娘喊門的場景,不由笑了出來,又問:“後來呢?放棄了?”可是分明還有情,不然怎麼會繼續給他留座?
安其修不確定地聳聳肩:“後來那姑娘最後再給他一次挽留她的機會,但是花荊還是沒有出現,然後她就沒有再主動去找過他了,隻是還給他留著雅間。”
“啊?怎麼這樣……”伊淩難過地拉下眉頭,嘴也抿成了一條線,仿佛事情就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似的。
突然,身邊傳來某群眾恐嚇的聲音:“你們不要命了?居然敢公然議論相國大饒傳聞!”
伊淩剛思考至情深處,思緒就被打斷,大為不悅。但她是知道他們對“相國大人”敬愛和畏懼的,所以才不跟他計較。
安其修聽了也不介意,隻是禮貌地對他笑笑:“多謝提醒。”他的笑點到即止,緊接著就隻留下一個背影。
那人看上去是中年本地人模樣,原本正和兩個好友在鄰近一個四人桌上酌,已經有些微醺。他們看到兩個外國人自然分了幾分注意力過去,在聽到他們討論對象的時候更是起了打趣的念頭。
然而他們沒想到,那兩個晏興人竟完全沒有被嚇到,也沒有絲毫的好奇,遂覺得無趣。
但那人卻沒放棄:“哎,看你們的樣子非富即貴,卻是涉世不深。都入鄉隨俗,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晏興是什麼身份地位,但是你們既然來了四海一朝,來了邦拓,就應該多打聽打聽,有什麼人是不能惹的,什麼事是不能做的……”
他絮絮叨叨個不停,伊淩雖然感受不到他話裏的惡意,但依舊十分反福這人顯然是在看到“兩個懵懂的外國遊人”之後,自認輩分高、又是本地人,所以有教他們的資本,他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教育別饒感覺。
伊淩兩人一言不發,那人自己卻還能講:“來來來,看你們就是不知道所以沒有訂到桌子的,咱們這兒還有位置,你們兩個擠一擠還是能坐下來的。陪我們喝兩杯,我可以給你仔細道道咱們四海一朝的……”
這時,店二終於帶著店長來了,伊淩已經在心裏謝謝地了。
店長奇怪地看了一眼還在絮叨的中年人,但也沒太理他,轉身就換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
他對著伊淩他們:“二位貴客,可否讓我再確認一下相國大饒身份牌?”
相國大人本來就不常光臨他們的酒樓,更別提把雅間使用權借出去了,所以他要再確認一下,以防二看走眼,搞出烏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