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修不放心道: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來嗎?我想至少等你下場了再走。
她催促道:放心,花荊總會幫我的,你先走吧,我們城門外見。
安其修隻好應下了,並傳音花荊讓他見機行事。
攝政王和伊淩幾個來回後,花荊終於恢複了少許往日的淩厲,在下一個回合攝政王開口前,他及時介入道:“既然伊淩姑娘有著無法加入潮汐隊的私人原因,我邦拓不好過問也不好強求。”
“隻希望伊淩姑娘日後若在晏興有所作為,還能記得我們攝政王的賞識之恩。”
他這一開口,攝政王也不好駁他的臉,隻能憋著一肚子的話,畢竟他們都不希望邦拓重臣撕破臉的樣子被外人看到。
伊淩終於被放走了,她回到座位的時候安其修已經找借口逃走了。
很好,到她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她假意向旁邊的邦拓嘉措詢問廁所的位置,然後打算尿遁。
誰知……
“你跟著我幹嘛?我要去如廁啊!”伊淩發出身心俱疲的怒吼。
邦拓嘉措表情無辜地:“我也要去如廁不可以嗎?”
伊淩隻好真的往廁所走去:“你為什麼非要等到我如廁的時候才想起要如廁?”
他表情更加無辜了,甚至有些怨恨的意思:“都怪你,你一如廁,我尿意就來了。”
“……”
她隻好真的進廁所了,對方還非要看著她進去。
她進去後數了幾秒就出來了,然後看到邦拓嘉措一副從未離開也不曾想過要離開的模樣。
她氣極:“你不是你要如廁嗎,做什麼一直呆在女廁門口?你是變態嗎!”
他:“我去完了呀。”
她:“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你不也是?”
她:“……”
“我們回去吧,”他。
她一時想不到脫身的借口,決定先假裝跟他回去,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以他的修為一定察覺不……了。
她才剛走兩步,他就“剛巧”回過頭來:“咦,你在做什麼?”
她尷尬道:“我……我有個儲物戒指掉了,現在找到了。”
果然他的修為不隻是法師,至少要在她之上啊,這可難辦了。
但她料定他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於是在回去的路上、經過侍衛把守的宮門的時候,她運起平步乘風飛快地跑了出去。
她朝著身後的邦拓嘉措大喊道:“家兄身患重疾,伊淩掛念家兄,欲尋之,遂——請恕伊淩不辭而別,煩請世子轉告攝政王!”
侍衛沒有阻攔她,她順利地跑出來了,但是身後依舊跟著一條尾巴……
“我幫你找哥哥,”邦拓嘉措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伊淩有些慌了,雖然她已經逃到了大街上,但是指不定逆生門也在暗處盯著她。如果逆生門和邦拓嘉措真的是一夥的話,伊淩他們的計劃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他才竭盡可能要阻止她。
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如果行動真的暴露了,逆生門應該轉移關押武少祺的地點,或者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才對,絕對不可能還攔著她去呀。
她有些看不懂身後那個不厭其煩地問她“真的不加入我們潮汐隊嗎”的人了。
伊淩:“算我求你了,你別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