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使用時空間術符,過程中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落地。
她選了旁邊一座名為“蓬城”的城落腳,此時是大晚上,街上沒有什麼人。
她晃了晃稍微清醒的腦袋,才有時間關注自己身上的傷——臉上手上那些細密的傷很容易就能愈合,但其中還夾雜著一兩道較深的口子;最嚴重的還是肩頭的槍傷還在隱隱作痛。
隻要不心被碰到那條手臂,她整個人都感覺隨時要疼暈過去。
她恨恨地想著,仇她肯定是要報的,但不是現在,畢竟他們現在肯定對她警惕得很。
她不打算吃這些苦,於是就用掉一張治療術符,很快她又作生龍活虎狀,身上的皮膚又光滑如初。
她理了理服裝和發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剛剛遇到戰鬥的人。她推門走進一樓燈火通明的一間客棧。
掌櫃睡死在櫃台後,店二也昏昏欲睡地撐坐在一桌空桌邊,旁邊還有一桌自斟自飲的獨行客和一桌時不時發出一陣吵鬧的四人,有男有女。
吱呀——門被推開的響聲。
除了掌櫃,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不過獨行客很快就又低下頭吃起了菜,另外四人卻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店二努力睜著眼睛向她走過來:“客官是要吃些菜還是住店?”
伊淩看了看他們桌上的涼菜,不太有興致地:“住店,一間上房。”
她爽快地交了錢。
“好嘞,客官稍等,”店二強打著精神頭走向櫃台。
就在她等待的空檔,那一夥四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就朝著她過來了。
“妹子,一個人呢?”為首的竟是其中一個瘦弱的女子,她瘦得不太正常甚至有些皮包骨,和旁邊膀大腰圓的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伊淩經過一晚上的戰鬥,雖身體已經被術符裏的治療術式修複了,但她心情並不怎麼好,甚至感到十分疲憊,不想與人多交談。
“嗯,”她幾乎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
他們又交換了一個眼神,瘦弱女人繼續試探道:“看你不像本地人,你可是來這兒投靠親戚的?”
伊淩看到店二猶猶豫豫才叫醒掌櫃,感到有些不耐煩,便隨口回道:“路過。”
瘦弱女人聽了後表情變得十分誇張:“哎呀,那可不妙了。這蓬城附近騙子壞人可多了,郊外還有食饒妖獸,你一個人隻怕……”
她話隻一半,表現出替伊淩擔憂的模樣。
伊淩能不知道她的打算嗎?這麼拙劣的演技,要真的在為她著想,還不如公雞會下蛋來得可信。
“多謝關心。”
著她就要走向已經拿到鑰匙的店二,但是被其中兩個中年大漢側身擋住了去路。
“這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隱藏實力的意思,直接放出屬於法君的自然力,從她身上流露出的肅殺仿佛預示著她下一秒就要對麵前之人動手了。
四人明顯對她與外貌不符的修為感到的驚訝,但是也沒有持續太久。
瘦弱女人保持著與之前一致的口吻道:“妹子別急,我們沒有惡意,隻是看你一人行動恐遭危險,不如隨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