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淩心想:不就是光係自然力嗎?我也會。
果不其然,人群又沸騰了。
“又一個光係?”
“她、她的修為,在我之上!”
“難怪……難怪……”
“她她還打過錦蘭宗付賢,難不成是法尊!”
“什麼?!她是法尊?我的呐!”
“冷靜,冷靜,她的自然力威壓還不至於到法尊那麼恐怖,但是很有可能是法君或者法王。”
“我的寶器告訴我她是法君。”
“看來是修飾了容貌,沒想到是個老妖婆。”
一般情況下修煉至法君都要七八十年,更別提煉藥師了,怎麼也要百年,也難怪別人覺得她老。
但是妖婆就不必要了吧!伊淩瞪了那人一眼,嚇得對方縮了縮脖子。
錦蘭宗女弟子也是嚇了一跳,暗道不妙:她雖然背後有宗門,但是對於現在的打鬥顯然沒有幫助。而且她隻是個稍微有些煉藥賦的外門弟子,出去欺負了人還好,如果是被欺負了才不會有人管她死活!
“滾,或者挨打,”伊淩放出威力不明的光球飄蕩在她身旁。
光係術式主打治療,再加上有安其修的高級治療術符,她自己幾乎沒用過光係術式。
錦蘭宗女弟子麵色緊張,手腕間環繞著紅光,擺出結印的架勢。
她給同門傳音道:光係主治療,我們聯手未必打不過她!
剛拿回流星錘的男弟子麵露慌張,回音:你瘋了嗎?就算是這樣她也比我們高兩級啊,更別提她背後指不定是什麼勢力!
是的,他們更害怕的是一個光係法士背後的勢力。要知道,他們錦蘭宗年輕一輩裏唯一的光係法士在宗門內可是比他們高貴百倍的存在。
錦蘭宗女弟子卻更害怕日後事情傳開,自己還怎麼在宗門內立足?
“你、你恃強淩弱,算什麼本事!別以為你身份不明,就可以在我們丹紫國橫行霸道,你現在是在我們的地盤。所有人都看到聽到了你侮辱我們丹紫國的宗門長老,”她見敵我實力懸殊,開始煽動其他丹紫人。
被她這麼一,竟然真有一批人就坐不住了,開始幫她懟伊淩,放著作為起因的“搶座位”一事不,隻揪著“侮辱丹紫宗門”一事指責她。
錦蘭宗兩個弟子發現輿論倒向了他們,就開始趾高氣昂地嗬斥她離開丹紫國。
“光係法士又如何?晏興人果然都沒禮貌沒家教!難怪國家一直發展不起來。”
“就是,還擱這裝嫩呢,惡心死我了。”
“滾出丹紫國吧!晏興國沒有複賽區嗎?這裏不歡迎你!”
“付賢長老是我們丹紫數一數二的高手,你能和他比?真是笑掉我們大牙。”
伊淩氣得發抖:這些冗倒黑白就算了,怎麼還帶人身攻擊?所有饒矛頭都對準自己卻沒有人幫忙,要不是她意誌堅定她甚至要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錯。
她不出話來,陷入了回憶:曾經被全世界誤會和誣陷的阿修一定比她現在要痛苦一萬倍吧。這麼多年來他又是怎麼捱過來的?
安其修的音容出現在她腦海中:他們怎麼怎麼想都不重要,你唯一需要關注的是你現在要什麼?
他從來都是那樣淡然,隻要不傷害到他在乎的東西,別人什麼做什麼他都可以視若無睹,而“名譽”從來就不在他的名單內。
伊淩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時,隻覺得內心無比放鬆平靜。
她現在要的,是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