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爹起過,這個寧一師叔賦異稟,今年才十七歲,就已經修習了很高的術法,前不久還飛升了上仙。
現在寧一師叔正在協助師祖爺爺,管理著轄下的五郡十八州之內,所有的地仙和修士精靈們。
我的二師叔牛無言,不知因何事耽擱了,師祖壽誕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沒有來。
不過,我下午在那個木亭子中見到過的白衣少年,他就是二師叔的獨生兒子牛宸。
他已經來到了山上一年多。初上山時,,還不滿十五歲,二師叔沒有給他取字,師祖給他賜了個字叫做謙牧。
我衝他眨了眨大眼睛,下午也算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自顧自打過了招呼,反正這木頭也人兒也不愛話,不用等他給我回禮。
我也不必拿著熱臉往上貼,不過他的名字我倒是和他的相貌一樣的很是喜歡。
低頭聲的和坐在我身邊的阿歡:“阿歡你看,我們師祖就是師祖,取的名字也能甩我阿爹好幾條街,大哥和二哥那個子修子文的名字也太老土了。”
阿歡不以為然,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好聽什麼啊?”
“你知道什麼?家裏阿爹請的夫子教過我的,這叫謙謙君子,卑以自牧,牛謙牧,多好聽的名字啊!”
我心裏暗暗思? :“牛宸哥哥,等我長大了,就便叫你謙牧如何?”
師祖爺爺平素裏,也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神仙。
這次,雖然是他老人家的整壽,也沒有知會仙界任何的神仙,來參加他的壽誕。
就連一些統轄內的地仙,要上山來送些賀禮,他也都讓寧一師叔給一一打發了。
幾個大人都已經給師祖爺爺呈上了賀禮,我們也與各位長輩和同輩們相互見過了禮,所有人一齊,起身又向師祖爺爺道了祝壽詞,也就算自家人為師祖拜過了仙壽。
大家又從新落了座。
席間,我因下午吃了好多的仙果,隻簡單的進了些許飯菜。
因為一路上雖然坐在車裏,但旅途辛苦,車馬勞頓。又在後山跑累了,我便早早的躺在母親的懷裏睡下了。
全然不管宴席上,他們又在哪個仙童犯了錯,被重新打入輪回,或是誰家的弟子看起來仙資平平卻飛升了,還有,多少仙界和人間的奇聞異事。
第二日睡醒後才知道,昨晚議定了許多事,其中最大的事,莫過於我的大哥郎溪與那個白家的姐姐白雪霏一見如故,師祖已經做主,給他們二人定下了親事。
又知曉此行我們入山,不僅僅是為了給師祖做壽,還有二師叔為什麼沒能來參加師祖爺爺的壽辰。
原來早在一年前,駐守在西南的仙府世家,也就是我的二師叔牛無言的一家人,已經被歹人所害,除了牛宸和姑姑二人,全家無一人幸免,全部慘死在星宿海閣。師祖當年傳給二師叔的師門靈寶-篪仙角也被賊人竊去。
幸得牛宸的姑母牛無語,尊其兄遺命,舍命護送著侄兒,來了到羅霄山,送到師祖門下,才保住了牛家的一脈香火。
一年以來,失去親人的牛宸,雖然得到師祖和師叔祖的百般嗬護,但一直不思茶飯,鬱鬱寡歡。
所以,舐犢情深的師祖爺爺,這次想借自己做壽時候,邀其餘幾個徒兒,都帶著家眷前來,想借機留下幾個大一點兒的徒孫,由師祖他老人家,親自督導,修習功法。
同齡人在一起修習術法文課,也能讓父母雙亡的牛宸不那麼孤獨,大家一起做個伴兒。
一晃我們幾家人,在羅霄山上已經盤桓了數日。
這一,父母親帶著我,過來師祖的書房,向他和師祖叔祖爺爺辭行。
得知了我的兩個哥哥和雪霏姐姐他們,要留下來與宸哥哥一起修習功法,白師叔的女兒白霽月,正在師祖的書房內,跟三師叔、師祖爺爺他們哭求著,不想回西木葉,也要留下來和姐姐在一起。
我惦記著仙山後山裏滿園的仙果,還有那個帥帥的牛宸哥哥,也連忙和她一起,跪下請求留下。
師叔祖尚善道人,見我倆一直哭求,心有不忍,就和師祖:“這倆女娃兒看起來機靈可愛,就留在我的身邊吧。待宸兒他們修習咒法文課時,也可一同教授一些,至於她們的劍術心法,也不用你操心,我一樣可以代勞。”
好一個慈祥的山羊胡老爺爺,我真想上前去,多拔下來幾根黑色的胡須,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