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不是裂冰族人,是那年你大伯出境巡獵時,搶回來的林娘子。”
怪不得阿歡覺得她似曾相識,聽義父起林娘,他到是還有點印象的。
林娘話溫溫柔柔,人也生的極美,尤其一雙眼睛,顧盼生輝,讓人看過就能記起。
細細想來,這個清雅妹妹,還真有幾分當年林娘的神韻。
義父接著又:“許是她母親是南人,不適應冰原雪地吧,清雅丫頭自初生以來,就自帶寒疾,打巫醫便叫她以雙瓣金蓮的蓮芯入藥。
以前,她母親經常帶著她,出入咱們上虞境,林娘與師妹也算有些交情的。你以前還見過她呢,隻是她當時太,才兩三歲,現在長大後有了一些變化。”
阿歡這才明白,怪不得初次見到清雅,自己就有種似曾相識親切的感覺。
仔細想想,這個清雅妹妹,還真是與十年前的林娘有幾分神似。
“那……義父,既然我是曾經的即墨家家主的兒子,現在不是應該回即墨家去麼?您為什麼又對清雅我也姓虞?”阿歡繼續追問,義父似乎應該還有什麼隱情,沒有完全告訴他。
“歡兒,你是否還記得,你父親當年手下有幾個隱衛,叫做裂冰七煞的?”
義父沒有直接回答阿歡的問題,又拋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大約一個月以後,就是裂冰族十年一次的七煞重選之日。我師門上虞家已經後繼無人了,到時你就以我的徒弟,虞姓繼承人的身份,去參加這次的七煞之選吧!所以,你現在隻能叫虞歡,不能是即墨仲維的兒子,即墨清歡!”
裂冰七煞這個名字?阿歡好像也聽過。
阿歡仔細想想,印象中迷迷糊糊的,好像到還真是有過這麼一個稱謂。
當年,父親帶他去南境,隻是為了帶他遊玩。
因此,並不想驚動族內其它的人,也沒有帶著七煞中的任何一個人隨行。
卻在臨出發之前,秘密的召見過他們,吩咐他們各行其事,各盡其責,守護好虞山峯境,一切大事宜,準許他們隨機應變等。
義父望著還在思索的阿歡:“你不記得也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裂冰族的七煞,是你們裂冰族曆代族長的隱衛,也是在這裂冰族內,協助族長處理調解各姓事務的具體負責人,相當於中原各門派中長老一職。
尤其是七煞之首的樞煞,手中掌握著,調動族內的五姓戍衛營的權利。
五姓戍衛營就是這峯境內的軍隊,一則是在峯境內維護族內的秩序,二則用以在出峯境狩獵時,來抵禦外敵。
而且這個樞煞,隻接受族長一人的調遣,權利僅次於族長。所以這次的會選,我想讓你盡力爭取到裂冰族的樞煞之位。
裂冰七煞每間隔十年,都會有一次重選的機會,從冰靈認可到冰原競技,再到最後,能夠真正決定七煞排位的功力心法決戰。歡兒,你必須從現在就開始好好做準備了。”
義父見阿歡還是疑惑的看著他,又解釋:“歡兒,我讓你去競爭七煞之首的位置,自然有我的理由。當年,你阿爹遇難的消息傳回虞山峯境時,裂冰族內曾經一度恐慌,幸虧有七煞穩定住了秩序。
一年後,你大伯即墨伯鏞出關,他聲稱,自己已經練成了第九重的玄極冰魄功法。
但因無法找到禦魔環,如今,他隻是暫時代掌了裂冰族第三十九任五姓族長之位。
代掌了族長之位之後,他將原來那些隸屬忠於你阿爹的七煞隱衛,全部來了一次大換血,重新選拔出了新的一批,隻忠於他自己的裂冰七煞和戍衛營。
今年距離他當年代掌族長,已經過了十個年頭,下個月的洗冰節上,就要開啟峯境外的那棵冰肌玉樹,重新選拔出新一批的裂冰七煞了。”
“歡兒,雖然現在你已經回到了虞山峯境內,禦魔環也已經認你為主,但……”
阿歡這會兒終於好像有些明白了一點兒了,默默聽著。
義父又繼續道:“目前,你的功法尚且不及九重,還不能隨意驅動禦魔環。隻有你順利進入琉璃玉火宮,才能快速練成第九重的玄極冰魄。
這十年來,你的大伯即墨伯鏞,雖然隻是代理了族長之位,但他一直都在排除異己,打壓不服從他的人,唯即墨家一姓獨大,其它的三姓中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不願意去招惹他,以免為家人平添禍端。如今的七煞,也都是以他為馬首是瞻。”
“這些年,我曾經多次開口相求,你大伯雖口頭答應,願意助我派出裂冰七煞,去南境尋找你們母子的下落。 但七煞卻均以各種理由,從未離開過他身邊,離開過峯境,更別提去南境找你們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隻有一個人,前往中原南境,尋找你們母子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