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望著領命而去的蒙麵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恐怕真的沒那麼簡單。
久而複歸的蒙麵人回到殿中,將皇上委任他調查的事情結果稟告給皇上。
皇上當即色變,“什麼?來由不明,是撿的?真是一群廢物,朕將他們安排在軍隊裏麵,這緊要關頭來個不知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關鍵時刻,每一個用得上!”
皇帝陛下一時口快,壓根沒注意到一旁蒙麵人的變化。
蒙麵人立即跪在下方,沉穩陰險地;“陛下息怒!其實真相不重要的。”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人,:“此話聽起有點意思,,細細來與朕聽聽!”
蒙麵人頷首施禮,緩緩開口:“是,陛下!其實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重要,即便他不是北宛前朝的王子也不影響這件事的後果!重要的是在北宛王心裏紮下他就是仇人的種子,隻要他相信是,那就是。陛下要做的不是確認那人的身份,隻需要在北宛王的心裏引起疑心就行,隻要他懷疑,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皇上聽了蒙麵人的話,心中的那點怒氣全消,轉而為喜。忍不住開口哈哈大笑,立即請蒙麵人起身,“得有理,好,就這麼辦!——以前隻知道你身手了得無人能敵,沒想到這腦子也好使!這關鍵時刻,朕還是得靠你,這是成了,必有重賞!”
皇上隨即揮筆疾書,把一封帶有皇室最高級別密封的信交與蒙麵人,吩咐道:“此事非同尋常,需要可靠的人前往,這事就交由你親自去一趟吧!切記,不要露出容貌來!”
蒙麵人跪地領命,接過密信,叩首謝恩,立即出發。
當北宛王室還沉浸在俘虜敵方副將的喜悅中時,一匹良馬從大原皇城絕塵飛奔而出,直往西北。
疏禾一騎絕塵消失在夜幕裏,可能因為某種密切的聯係,孩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傷心的哭起來。何歡在自己的房間睡的正沉,迷糊中似乎感覺有孩子的哭聲,而且聽見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她胡亂的爬起來披衣,就往哭聲的方向跑,根本沒顧得上穿鞋。
何歡推開房間,直奔嬰兒睡的床,孩子的手腳在胡亂的蹬彈,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滾落,那樣子,不忍看,哭的實在是很傷心。
何歡抱起孩,用她記憶看到那些婦人哄孩子的樣子哄她,嘴裏一直:“少爺,不哭不哭!少爺乖,不哭不哭”
一直處於慌亂狀態,何歡沒顧忌到一件事,待她反應過來時,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襲上來,將整個房間凍結,她們一直害怕的事情,難道真的發生呢?
何歡心地呼喊“夫人”,幾聲不見回應,聲音開始顫抖,聲音也越來越大!還是不見回應,她鼓起勇氣,慢慢的環視房間。
環視一周後,那一刻,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盡管現在正值七月。沒人回應,也空無一人,何歡將視線鎖定於床榻上,看到的就是一封信。
這一刻,她的世界已經開始崩塌。他鼓起勇氣伸手,抓住信,祈禱一切都不是想的那樣,可是太遲了,或許祈禱根本就沒用!
她慢慢的攤開信,整個人真的崩塌了。
“見字如麵:阿歡,我走了,你不用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但請你照顧好這個孩子!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不要尋我,等一切塵埃落定時,讓他們父子團聚!感謝你多年以來的照顧和保護,拜謝!保重!”
何歡看完信,喃喃自語,“夫人,阿歡會照顧好少爺的,您不用擔心;阿歡不怨也不恨,隻求您看在少爺的份上,原諒往事!保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