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跟蹤(2 / 2)

關暮遠望望璟玉,“你平常的那點腦瓜子力去哪裏呢?不管我有沒有一舉殲滅,你認為我還回得去嗎?單雲暮的事情,一旦公之於眾,皇帝想給我定什麼罪名就是什麼罪名。”

“早知道如此,我們就不該”,不待璟玉下去,關暮遠就接著:“我們沒有選擇,也沒有早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些,不管輸贏,我都回不去,皇帝也沒想過讓我回去;我隻是擔心府裏的人。”

關暮遠寫信回去,如今卻沒半點回應,他著急的怕是府裏出了什麼問題。

璟玉:“您傳過信,應該沒大問題,您不必過於憂慮。”

嘴上不必過於憂慮,其實璟玉自己都無比的心虛。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跟雲暮約定的時間就在明日,不容得他們趕回去看看事實到底如何。

璟玉跟將軍一夜未眠,將已經製定好的計劃重新捋一遍,看看哪裏會出現臨時異變狀況,若是出現了又將如何應對。預想永遠是預想,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恐懼使人明白這樣的道理還是會置之道理於不顧。

北宛王赤倫哈爾,立即派出侍衛追趕赤達奴,吩咐侍衛務必將大原信使送來的消息報告給王子殿下。

赤達奴一路狂奔,疏禾一直在後麵狂追,她還是沒看見人影,她隻好順著地上的馬車痕跡追趕。

疏禾一路尋著馬蹄和車輪的痕跡追趕,追著追著,地上的印記開始多起來,道路成三岔分開,馬蹄的腳印遍布每條道路。馬蹄的腳印多而亂,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的腳跡印是那個人經過時留下的。

看到赤達奴,疏禾滿是恨意,她抱著賭一賭的態度,選了一條認為最有可能的路線。追出去,跑了一個多時辰,發現了一處營地,估計那就是赤達奴的營地。

夜色很濃,營地守衛眾多,戒備森嚴,她即使想靠近也不是一件易事。她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馬栓在遠處的低窪處,那個低窪從營地的方位看是看不見的。

疏禾拴好馬,整理了一下衣衫,沒有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的這身男裝裝扮能否掩飾不。正當她準備從低窪處的坡下爬上來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越來越近,疏禾再次隱身。

一匹快馬一掃而過,馬背上的人是侍衛裝扮,那裝扮疏禾認得,是北宛王室侍衛特有的打扮。疏禾心翼翼的從坡下爬上來,趁著這點空隙朝著那營地跑去。

她看見那侍衛的馬直接停於最中間的營帳外,想必那就是赤達奴的營帳。疏禾在恨意之中擠出一絲異樣的預感,她心道:“赤達奴不是才從王城出來嗎?為何王室立即又派人過來,肯定是有什麼臨時突發的狀況。”

疏禾一直在遠處的隱蔽角落裏守著,那侍衛不多久就出來了,沒看見赤達奴出來。那侍衛騎著馬飛奔離開,疏禾想一定不是王宮裏出了什麼事,否則赤達奴不會還留在營地。所以,她猜想一定是軍營的事情,剛剛那個侍衛是來送信的。

若是想知道消息,就得去問那個侍衛,容不得多想,疏禾折身鬆開拴好的馬,翻身上馬,緊追而去。

那侍衛跑的不急,可能是消息送達,放鬆了不少。疏禾一直追趕,在那條岔路口時,側身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猛地離開馬背,飛身靠近那侍衛。那侍衛回頭看,隻看見一匹空馬追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為何身後有一匹馬時,一石塊飛射過去,石塊硬生生的插進那侍衛的後腦勺,人立即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疏禾從半空落於馬背上,飛身過去一腳,將正欲爬起來攻擊她的侍衛踢翻。那侍衛突然被偷襲,後腦勺一直不停的流血,很快就染紅了一片衣裳。

疏禾逮住那侍衛,奪下他腰間的佩劍,掐住他的脖子,問他:“殿下不放心,讓我來問問你,你送達的消息是否屬實?”

那侍衛聽她是殿下的人,艱難的問:“你是殿下的人?為何殿下剛剛不直接問我?”

疏禾加重手上的力度,“殿下的隱形侍衛也是你能知道的,廢話,,你送達的消息是否可靠?”

那侍衛明白,凡是大王、王子都有自己的不露痕跡的侍衛,剛剛看他身手不錯,想必他也沒撒謊。那侍衛掙紮了兩下:“千真萬確,是大原皇帝親自所書,那俘虜的副將身份是舊王之子,要盡快處理掉!”

疏禾本就很生氣,聽到這兩句話,殺心頓起,手起劍落,劍柄直直的刺進那侍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