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懶洋洋的、零星地飛過幾隻不知其名的小昆蟲,正好沐浴在接近中午和煦的陽光裏。慵懶的樣子,煞是可愛。一會調皮地從花叢飛到空中;一會又從空中迅速地俯衝降落在樹枝上頭,在大樹下濃密而繁盛的樹葉中,伸伸胳膊,踢踢腿的。一片很悠閑自得的樣子。昆蟲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沒有煩惱和憂傷吧,他們就一直這樣快樂的穿梭在這座冰冷的石頭樹林中。一直地沒有憂傷和悲哀的存在著。。。。
而對於人們來說,此時的心情卻是沒有這群無憂無慮的,穿梭在叢慕容與城市之間的昆蟲們來的如此輕鬆。放眼望去,在公交車上的人們,此時的人們一個一個地,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東倒西歪的,懶散地伏在公交車座的椅背上在打著噸。從一天繁忙的生活空隙中,緊巴巴地像從厚重的海麵中,死命地擠出點滴的水一樣,趁著這一空檔的功夫,用手支著疲乏的雙眼,眉頭緊鎖地休息片刻。生怕時間就像指手掌中的水,從指縫間不經意地就溜走。身旁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從形形色色的人體中,散發出來的各種來曆不明的氣味。廉價的香水味、剛剛吸過香煙的味、一些年輕和不年輕的女人們臉上厚重的白粉味、、、聲音嘈雜。氣味濃重。不能讓人靜下心來去想一些事情,隻能呆呆的坐在那,什麼也不做。。
人們就是奔波於這樣的生活裏。單薄的生命旅程何嚐不是這樣的一班列車呢?,時時刻刻地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可預知的可能性。生命裏會出現無數的人,來來回回,而讓我們記住的,也隻有那麼幾個罷了。悲痛,親人的離去,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輕。而此時,眼前的種種,使南宮筱尤的心情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越來越覺得特別的不是滋味、越來越覺得差勁。她從內心中散發出一種恐慌感。她開始覺得內心開始在悸動。不知道為什麼,像是警笛想起了警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圍繞著自己。
自從三個人一起踏上公車以來到現在,上官文祥就一直以一種不解的表情在看著南宮筱尤。雖然南宮筱尤也利用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了坐在身旁的上官文祥,就這一直用不解的眼神在盯著她在看,但是南宮筱尤卻很淡然的,沒有轉回頭去看他,哪怕是一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的,安靜的坐著,誰也不會先主動的打怕這種僵局。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明白,都跟明鏡一樣。
公交車上的味道越來越讓人覺得開始反胃。此時奮力衝入南宮筱尤頭腦中的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想等以後畢業了,發誓一定要成為一個用有數億資產的有錢人。南宮筱尤是個很獨立的女孩子,她很善良和富有主見,有了這個想法那就一定是要自己靠自己的手段,成為讓人欽佩的成功人士,而絕對不是那種自私貪婪的小女人的想法,想著靠著自己的驚人美貌和窈窕身段,風騷的手段,去嫁個有車、有房、有錢的老公。在南宮筱尤的內心中,這種:女人一定要自力更生的信念,早已根深蒂固地紮根在了她的心裏了。如果女人靠別人養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像一隻築巢的白蟻一樣,寄生蟲,寄生在別人的籬笆下,在外人看來是很不恥的一件事情。是中被人看不起的事情。
歐陽關緹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心裏著實不是些滋味。哪怕是事不關己的事情。因為看著心裏不舒服,為了自己會在這種已經很煎熬的生活中好過一些,他隻好緩緩的將頭轉到車窗外,看著窗外急速掠過的風景,光影斑駁,心裏因難過而緊張的心情,也會在這陰陰的光影中,得到些許緩解。不想再看這兩個讓人鬧心的人。但就是在這段無意注視的過程中,在大棵大棵的法國梧桐樹走向身後的同時,恍然間有兩個身影突兀的闖入的歐陽關緹的眼簾中。路上恰巧正好有一對男女在吵架,吵的格外的凶。這一切的發生看起來是這樣的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筆挺而又浪漫的法國梧桐,喧囂而又粗俗的謾罵。直到最後女孩甩起的手扇了男孩一個耳光,男孩愣了一下後,扭頭就走,女孩連忙抱住她,嗚嗚的哭著。真是個惡俗的收場啊。
唉,女人呢,歐陽關緹暗自歎了一口氣,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愛情更折磨人呢?
顯然是等了有一會了,赫連嘉英看見幾個人來了,悲傷的臉上擠出了些許的笑容,你們來了。等看到南宮筱尤的時候,說“好久不見啊,最近也見不到安彤了,這小妮子也不知道去哪了,連我這個學長也想不起來了。
盡管隱藏的很好,但是南宮筱尤還是在赫連嘉英的眼睛裏捕抓到了一絲的失望,或許是為了那個小妮子吧,是啊,慕容安彤,阿姨離開這麼大的事,你可以裝作沒發生麼?你到底是去了哪裏,還是已經忘了我們這些一般朋友。
來,你看我,現在喜歡發呆了,來,裏麵做,今天的飯菜很豐富,還是要感謝我那個爸爸給我留下的幾百萬呢,哈哈,
看的這樣的赫連嘉英,上官文祥莫名的心痛著,這個和自己可謂是好兄弟加好戰友的男孩,如今,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上官文祥忍不住上去抱住了赫連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