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封低頭看著茶壺，避開顧言辭的視線，乖巧的端起茶壺給他倒茶，表麵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隻是顧言辭仍是注意到了他發白的指節，那是緊張的表現。
“師兄，喝茶。”
顧言辭沒有拒絕，伸出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杯茶，垂眸看著泛著漣漪的茶水，低頭輕抿了一口。
鬱長封見他沒有追問什麼，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坐了下來，自己即便是喝著茶，視線還是偷偷的停留在顧言辭的臉上。
“你……”
以為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去，然而顧言辭卻在這時候出聲了，嚇得他差點被一口茶嗆死。
“咳咳咳……”
鬱長封這一下被嗆得有點狠，把顧言辭也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繞到他身後給他拍背順氣，“沒事吧，喝點水。”
喝了顧言辭遞過來的茶之後，又廢了一會兒時間才勉強壓抑住了想咳嗽的感覺，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看著顧言辭。
顧言辭被鬱長封看得沒脾氣，隻能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照著鬱長封的腦袋抽了一下。
鬱長封雙眼含淚，抱著頭，委屈巴巴地看著顧言辭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明明是自己被嗆到了，可是卻還眼巴巴地跟自己道歉，這孩子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後天被鳳爵打傻了？
顧言辭是真的拿他沒辦法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十分冷漠，“我問你！”
他話還沒問出口呢，卻見鬱長封突然慌了神，手指緊緊地扣著茶桌的邊緣，“不是，師兄，我……”
顧言辭被他這態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狐疑地看著他，“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隻是想問你傷勢重不重？難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一連三問把鬱長封問懵了，錯愕地回望顧言辭，“啊？就是這樣啊？”
“不然呢？”顧言辭眯了眯眼睛，“所以……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鬱長封鬆了口氣的同時看著顧言辭的模樣又陡然提高了警惕，幹笑兩聲，“沒、沒什麼，我隻是怕師兄擔心而已。”話鋒又一轉，企圖轉移這個話題，“我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顧言辭果然被帶偏了話題，比起那些令人好奇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還是麵前人的身體更重要一些。
“真的？”目光在鬱長封身上掃了兩遍，發現他的臉色確實不錯，但一想起那件染滿了鮮血的衣服，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鬱長封一開始擔心是因為害怕顧言辭會發現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現在看著他擔憂的臉色，卻是真的自責了，“師兄，我是真的沒事，真的隻是皮外傷而已，傷口都不深，不信你可以看看。”
聽著聽著就見他在自己麵前要掀開衣服來，顧言辭老臉一紅，厲聲嗬斥道：“住手！誰要看了，我隻是怕你出事的話，師尊又得怪罪在我頭上！”
眼前這人就說他知道就是自己的愛人，但是人家現在真的還小啊，看著他露出來的那截腰肢，心裏還是承受莫名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