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大一陣子,才好些了。
想到蘇沐沐跟歐嘯天那麼親熱,他的心就開始莫名的痛,今天他們去拍婚紗照,他們要結婚了。
霍天竺的心極痛之後又突然空了下了,仿佛,那心已經痛的千瘡百孔毫無一點重量也不會與身體有一點幹係,他就是一個沒有心,沒有喜怒哀樂的人了。
晚上霍天竺一個人去了酒吧,他要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想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可是他偏偏不醉,總是很清晰的記得蘇沐沐跟歐嘯天親熱的樣子,想著他們要結婚了,自己的心就痛,痛的讓他無法呼吸。
“為什麼酒不能醉人,是不是假酒啊?”他大聲的喊著。
震耳欲聾的音樂把他的聲音埋沒了,沒有人理他,他就是一個傻瓜,罵著叫著哭著,偶爾有人朝這裏看看,眼睛裏充滿著鄙視,“一個酒鬼。”
“不要再喝了,要是想買醉多少酒都不會醉人的。”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低低的帽子,帶著眼睛,看不出什麼樣子,其實,這時候的霍天竺人已經醉了,但是痛苦沒有醉,這就是買醉的痛苦,人醉了,心沒有醉,痛苦還在。其實,買醉是最愚蠢的做法。
霍天竺就是這樣,人其實已經醉了,看不清來人是誰,是男是女,卻清晰感記著痛苦,甚至更加清晰。
“你去找她吧,既然喜歡為什麼假裝不在乎呢?讓自己這麼痛苦,難道你愛的是痛苦?”女人的話清晰的傳遞過來,霍天竺不由得苦笑。“沒用了,她要結婚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要結婚那就是還沒有結婚是嗎?這就說明還有機會,要是再猶豫,真的結婚了,就晚了。那破壞的是一樁婚姻,而現在是搶回自己的愛人。”女人在霍天竺的耳邊大聲的說,字字砸在霍天竺的心上,那顆已經失重千瘡百孔的心上。
”還有機會嗎?她還會回來嗎?”霍天竺忽然抓住女人的手臂使勁的搖晃著,像是一個孩子想從大人那裏得到肯定。
“有機會的!沒結婚就有機會的,婚禮也可以搶得,就看你敢不敢了。”女人大聲的說。
“我好痛苦我假裝自己不在乎,假裝自己不痛苦,可是當我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騙不了自己了。為什麼,她這麼快要結婚了。她是不是不愛我,真不愛我,我搶回來什麼用。”霍天竺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痛苦又自責,“是我沒有好好的珍惜。”
“去找她吧,既然喜歡她就不要讓自己後悔,如果真的不喜歡最起碼自己努力了,要不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而真的愛上了別人,或者她隻是在氣你,或者那個男人能給她一份信任和穩定,女人有時寧肯選擇這個也不選擇愛情。
“女人好奇怪啊,我以為她會回來找我,既然愛我,可是她卻結婚了。她卻結婚了。”
“去找她吧。去找她吧。”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霍天竺醒酒後,頭疼的很,什麼都不記得了,卻唯獨記住這句話,“去找她吧。”
他苦笑著搖搖頭,以為自己是做的一個夢,是真的,自己喝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有個女人的聲音;“去找她吧。”
他該去找她嗎?霍天竺苦笑著問自己,不知道,頭好疼,他很想去找,可是人家都結婚了,蘇沐沐對自己那麼仇視,還是愛自己的樣子麼?難道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演員,可以口是心非的瞞天過海,明明愛著自己卻因為賭氣去嫁給另一個人?女人真是難懂的動物?
打電話去公司,跟秘書說自己不去上班了,請幾天假,他這天頭疼得很,心裏也亂,就是去上班也是心不在焉的,就想著幹脆請幾天假,放鬆下,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呆呆的坐在客廳裏,不由得想起曾經蘇沐沐跟自己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心裏就特別難過。便不想呆在家裏,回到家裏又被媽媽爸爸嘮叨了一頓,本來霍天竺心情就不好,這下更難過。無處可去,他索性一個人來到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條街有一條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過了過久,反正隻覺得兩腿發麻實在再也邁不動雙腳,可是他還是不想停下來,就一直那麼走著,走著,走到行人稀少,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卻沒法不讓自己可笑。
“去找她吧,去找她吧。”這句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可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去找,又怕去找,不去找,又不甘心,就這走著,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