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道士雙劍分別入鞘,在水麵上蜻蜓點水式縱橫來去。並把水麵漂浮之物,踢到落水之人身旁。不管抓/住還沒抓/住,那布衣道士都沒有再出手。
不多時,那道士便來到了水麵偏僻處,有幾個老幼婦孺在水裏垂死掙紮。道士探手隔空撈起丟在冰麵上,沒等感恩報德的感謝傳來,趟著倜儻步伐往北走去。
“神人!您可知道太清宗?”家琦急切地喊道。
雖然隔著一條幾公裏的大河,一個在河南一個在河北,河南的家琦扯著脖子叫喊,卻擋不住河北的神人,功參造化耳聽八方。聽到了家琦的嗶嗶嗓子,布衣道士停住了身形。回身轉頭遙遙望向他猜測是不是,誰家徒子徒孫半路碰上了。
家琦目瞪口呆隔河遙望,他心裏急切地吐露‘您認識玄妙子麼?’,卻被心中的疑慮壓下了衝動。
那布衣道士見他久久不語,轉過頭繼續大步流星遠去。
家琦看著他漸行漸遠,始終沒敢再次張嘴。道士往北走肯定有事兒在身,就算認識玄妙子,也不可能費勁護送他到太清宗。其次混沌書事關重大,他也絕不可能輕易示人。
好在過這大河有驚無險,河南邊走一就是紅豆國了。一路走來途徑人群三道四,是紅豆南國富饒無比、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猜想這途中強盜劫匪不會遇到很多。
看著布衣道士消失在眼前,家琦扛起鋪蓋包袱再次上路。
對於水鬼帶來的危險心有餘悸,那道士在危急關頭當人不讓,令家琦心生敬仰崇拜。布衣道士不但能漫空飛翔,還會傳中駕馭劍氣。在河麵上腳踩雜物能借力,最最讓他記憶憂心的是。本身藝高人膽大,還能為百姓舍生忘死,下潛到水裏與水鬼博弈,這種奮不顧身、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真該印在每個生命的靈魂裏。
人生在世沒有完人,那布衣道士順手救人,近處的人隔空撈起扔到冰上,遠處的人扔些雜物過去,不論如何生死還是靠自己。那道士已經盡了心意,效果如何不予理睬,活的當真瀟瀟灑灑。
上路而去翻山越嶺過了一座山,遠處出現了片片火光,點點火光連點成片。南方三四裏外,應該是一處大規模鎮子。
過河的幸存者由寥寥的五六個,到布衣道士出後增加到幾百人的規模。大多數進入鎮子裏麵,家琦還是保持孤狼獨行,性子習慣了遠離是非之地,沿著鎮子溜到找到一處橋洞安身。
野外露宿人合一。沒睡到過自然醒,大多數都是哆嗦凍醒的。五更時分家琦又被凍醒,草簾子和破被子暖氣被寒風帶走,根本無法抵擋三九的寒意。
醒來之後感覺全身僵硬,用手趕緊搓搓取暖。之後家琦收拾好鋪蓋繼續趕路,他這時已經到了南國地界。一大早就開始逢人便打聽,太清山的位置,周邊百姓全都不知所以。再問昆侖之丘是否知曉,終於有人知道了。就是長留山一座奇峰的名號,位於東南方腳程大概七百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