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真要聽了你的話?把我趕走!等你下輩子做了豬、牛、馬,哥們給你拔幾根草吃!上輩子你就是臭抹布,用來擦馬桶那塊,所以你今生今世才會像便便一樣臭!請不要用你那臃腫的、母狗眼、帶著眼屎的眼睛瞪我,我會吐的好嗎!好好瞅瞅你自己,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三不四,沒前沒後、沒臉沒皮、沒心沒肺。遲早有一,老子讓你心甘情願的在老子麵前,坦誠相見、提臀甩舞!”家琦出身陰暗潮/濕的市井旮旯,從/嘴裏就不饒人,麻利極了。
家琦一邊叨逼叨不饒人,一邊低頭急忙撿塊石頭。等他在看向敏芝子時,發現她已經走遠了,家琦還是玩命似的,把石頭扔了過去,由於距離遠點並沒打著敏芝子。
腦袋見血頭有些暈,雖然敏芝子走的慢,一條腿蹦一條腿點地畫圈,家琦卻更邁不開步。石頭脫手之後,便癱在地上抱頭大喘。
緩緩神兒稍微歇了一會兒,家琦起身站起來,玩命似的找馬車去了,敏芝子肯定從山路回去,她個瘸子快不了,找到馬車撞這母夜叉,爭取連她媽都不認識她!
他呼哧帶喘跑了半,沒見到馬車影子。又往前跑了一段,隻見馬車已經走到很遠一處拐角。且一路都沒見敏芝子身影。
頭上淌著鮮血,隨著跑被清風掃過,已經結痂不流血,家琦向住處回去,一路上越想越氣,看到身邊的大樹都想啃兩口解氣。
早些回去的車夫們,看到家琦馬車自己回來,擔心他在山中遭遇險情,大家商量一下就決定出去找他了,眾人沒走多遠,就看到家琦滿頭掛血,連忙將他攙到車上,拉回了住處。
眾人問他是怎麼搞的,家琦沒實情,不然傳到管事耳朵裏就是大事兒,萬一給他調換差事,他就沒機會報仇雪恨了。所以他隨口敷衍道,馬受驚他落馬摔傷的。
眾人見他衣服滿是縱橫劃傷、蹭痕、一身土還摻雜著血跡,就懷疑他沒實話。但他自己摔傷,大家也不能給他上刑逼問不是。
回到雜役居住區後院停好車,後廚的老阿姨們幫他擦了血漬,挑了肉裏的荊刺,又拿些鍋底灰敷了傷口,給他端來飯菜,家琦客氣倆句,沒吃就回房間去了。
家琦搓了一肚子氣,心裏堵的厲害,一下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裏盤算著對敏芝子如何報複,這娘們太不是個東西了。
吃了晚飯,家琦打著個燈籠一人進了山,憋了一下午的屁,逮蛇去了。
次日清晨、一切照舊、趕車上路,管事知道他受傷,想找個人替他,但家琦堅持要自己上工。
家琦記得敏芝子房間位置,春旺等人挨戶收馬桶時,家琦溜進了敏芝子房間,將床/上被子攤開,將昨夜進山摸/到的倆條蛇,給疊進被子裏麵。一條黑白相間銀環蛇、一條黑紅相間赤練蛇。
除了這蛇,昨夜還摸/到幾隻毛毛蟲,順手就給塞進了對麵床鋪裏。要不是這家夥偷藏敏芝子衣服,哪來的這麼多倒黴事兒!
幹完這些還不算完!
搬起屋裏的馬桶,四下查看敏芝子其它衣服所在。因為倆條蛇沒毒,就是嚇唬嚇唬她,就這樣還不過癮、不解氣。將馬桶裏的玩意兒,撒在敏芝子衣袍上,但是找了半沒見著。宗門每個道士有兩件衣服,夏燥熱愛出汗,每穿一件洗一件。沒找到的那件衣服,應該洗了掛在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