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林絕不會錯過她現在每一個表情，“明有事？”
薑曉悶悶地道：“欣然讓我幫她去買些護膚品。不過——晚上也可以去買的。”
周修林嘴角略略帶過一抹笑意，“要帶戶口本的，你的戶口本在嗎？”
薑曉點頭，“我的戶口本一直帶在身上。”
“怎麼了？”見她一臉悵然的樣子。
“隻是覺得有點快。”薑曉將碎發別到耳後，“我沒想過我會這麼快結婚，當然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年輕就要做媽媽。”
周修林望著她，“人生總會有些出乎意料不在你的控製範圍之內。”
薑曉勾勾嘴角，彎了一個燦爛的笑意。
周修林挑了挑眉，“笑什麼？”
“突然想到了周一妍，以後她見到我是不是要叫我“嫂子”了？”
“當然。”
“我比她呢。她是12月生日，我是第二年五月生日。”
“五月？”周修林細細一算，突然有一個想法，他試探地問道，“那是你生日？”
她自然聽明白了他口中的“那”是指什麼。“嗯。”那也是母親節。很多年輕人都在給自己的母親買禮物，帶著母親出去吃飯，共享倫。
周修林想了想道：“明年我再陪你過生日。”
薑曉忽而一笑，“我很少過生日的，對生日這不會特別在意。”
周修林心裏有些奇怪，那晚上，他明顯感覺到薑曉一開始情緒是低落的。她主動靠近他，最後的最後並沒有一絲拒絕。“以後我陪你過。”
不感動是假的。“你呢？你生日什麼時候？”
周修林瞅著她，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記得去年冬，我收到了趙欣然送的禮物。”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禮物很實用。”
薑曉赧然，去年周修林生日，公司大明星都給他送了禮物。關於禮物，趙欣然想了很久，最後交給薑曉。
薑曉問了宿舍同學，最後買了一個帶按摩的泡腳盆。
“我也想了很久了。像你們這種工作狂，每泡泡腳對身體好啊。你用過沒？”
周修林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搖搖頭。
“我就知道。”薑曉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可以試試的，很舒服的。”
周修林唔了一聲，“下次讓蔣勤送到家裏來。”
溫馨的燈光下，兩人坐在餐桌前，麵對麵地聊著，語調輕快，像一對普通的情侶。
不再是少年的我們，還能和喜歡的人坐在一起，談笑，這樣的感覺真好。
第二早上，薑曉先起的床。隔壁臥室的門還關著，薑曉去了廚房，煎了雞蛋，熱了牛奶和吐司。
薑曉正在倒牛奶時，周修林的房門打開了。他還穿著睡衣，扣子鬆開了幾口，微微露出了結實的胸口。
薑曉定在那兒，被眼前的這幕怔住了。
此刻的周修林頭發鬆散，沒有了平日的嚴肅福這樣的他好像年輕了幾歲，頗有幾分大學生的朝氣。
“你今怎麼這麼早？”他聲音沙啞。
薑曉咽了咽喉嚨，“醒的早。”
“我先去洗漱。”他走進了浴室。
薑曉深深呼了一大口氣，誘惑啊，赤丨裸裸的誘惑。不一會兒，浴室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他在洗澡。
十多分鍾後，周修林洗好出來，又回了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頭發也重新梳好，他邊走邊扣著紐扣。
熹微的陽光從落地窗打進來，光點細碎地灑在客廳，一室的溫和。
白襯衫、黑色西裝褲，是他一貫的風格。
薑曉靜靜地打量著，眼神慢慢變得茫然。她怔怔地了一句，“其實你可以去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