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開始發渾,眼前的縣令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又變回一個人。
該死,根本沒有發現,酒裏被下了毒!都怪自己沒有防備。
隻是一瞬之間,沒等我做出反應,隻覺頭一沉,栽倒了下去。
模糊之間,我聽到二牛的聲音傳來:“姐,你怎麼把事都跟她說了?”
縣令笑道:“她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心智尚未成熟,不足為懼。”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況且,夜香草也已經基本成型,就差一個皇族人的鮮血澆灌了……”
接下來的話,我就再也沒有聽見,醒來,已經在一個山洞裏頭了。
四周,被微弱的燭光照著,而在我的前麵,一顆發著綠色的熒光的草格外惹眼。
我被綁在一個木架上,幾本動彈不得,綁在身上的,是一圈圈的鐵鏈。
我想要召喚出鳳鳴刀,卻是徒勞,不管自己用什麼辦法,它都不曾露麵。
此時,縣令和二牛從漆黑的洞口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她笑道:“你還是乖乖地呆在著吧,不要浪費力氣了,再怎麼掙紮也是沒有用的。”
“可惡,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我停了下來,緊緊地瞪著她。
“你知道又能怎樣?”
忽而,她呆呆地望著洞口,喃喃道:“就快要到子夜了……”
她回過頭,看著我,道:“真可惜,不過,你命該如此,怪不得別人。”
隨後,她又吩咐她的人把一個男子抬了進來。
男子躺在木板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像是想要死去,卻又留著一口氣,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男子被放在夜香草的旁邊,縣令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她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憐愛地撫摸著他的臉龐:“看見了麼?我快要讓你醒來了……”
“逆天而行,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那男子本應該死去才對,卻讓縣令強行留了下來。
“閉嘴!”她朝我怒吼,麵部開始扭曲,和我平時看到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起身,走到我的麵前,不知何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她笑著,把匕首貼在我的臉上輕輕劃過:“再吵?”
隨後,那匕首往下滑停在了我的頸部,伴著她的笑聲,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嗬嗬……知道怕了麼?”她笑道:“不過,你放心,在子夜來臨之前,我是不會浪費你的一滴血的。”
“唉……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說,上天是不是就想我這樣做?”
想你個頭!
我不語,讓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地發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興奮的緣故,她說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你知道嗎?玉郎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是我的全部,誰也不能把我從身邊帶走他……”
那你怎麼不陪他去死?
相識前,她還是一個書呆子,整日與書為友,與文為伴,即使和友人出門爬山,也手不釋卷。
而他,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公子哥,那個傍晚,他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入了她的生活。
他說:“有人追我,還請您幫幫忙……”
他的表情真切,眉頭緊鎖,一副慌張的模樣讓她心下一緊,便答應了,把他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