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了,穆瀟瀟才悠悠的醒來。
臥室裏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室內的光線極暗。連日來因為擔心艾溪的身體,到處奔波打點,讓她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昨天受了刺激暈倒過去反而讓她終於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記起昨天晚上的事,穆瀟瀟的心裏一陣陣苦澀。
糟了,艾溪昨天晚上一個人在醫院。突然反應過來的穆瀟瀟,一陣陣惶恐,不知道艾溪怎麼樣了?昨天晚上她整晚都沒有出現,他肯定擔心死了。
穆瀟瀟的心裏著急起來。顧不得其他的,拉開房門就跑下樓。
“有人麼?”整個別墅看不到一個人影,空蕩蕩的,穆瀟瀟試著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她。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心裏充滿焦急和愧疚。
拿上包包就走出別墅的大門。
出了門才記起昨天車被古溪岩砸爛了。這棟別墅在荒蕪人煙的山上,別說出租車了,平時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無奈的穆瀟瀟,隻好打電話叫了專車。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越是著急,越是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那輛車才姍姍來遲。
顧不上許多,穆瀟瀟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坐進去。“師傅,去協盛醫院,麻煩開快一點。”
“吱”的一聲,車停在協盛醫院的門口。穆瀟瀟從錢包裏匆匆抽出兩張百元大鈔,不等等司機找錢,就下車直奔醫院裏。
匆忙間,撞到迎麵走來的人,那人手裏的零錢和病例散落一地。穆瀟瀟隻是說了聲對不起仍舊直奔穆艾溪的病房。
“靠,趕著去投胎啊。”那人罵罵捏捏的蹲下去收拾地上的東西,再起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穆瀟瀟的影子了。
等穆瀟瀟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站了許多醫生護士。登時心裏一沉,加快速度跑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艾溪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
“醫生,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穆瀟瀟心中大痛,生怕艾溪出了什麼意外,聲音幾近哽咽。更多的是懊惱。明明知道兒子那麼小,身體又不好,還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
主治醫生同情的看著穆瀟瀟,她跟她兒子的情況,他多少也知道一點。隻是上麵下了命令他也沒辦法。醫者父母心,隻是現在這個社會,世人大多被權勢和金錢所迫,很多事情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有哪一個做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兒女。這位穆小姐,這麼多天的奔波和勞累,他們也是看在眼裏,隻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白白讓無辜的孩子承受這份痛苦。
“穆小姐,你兒子昨天晚上沒有看到你,情緒有些不穩定,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剛才我們進行了緊急救治,他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手術已經不能再拖了。需要盡快。”主治醫生江穆艾溪的情況,據實相告。
“謝謝你,江醫生。我會盡快想辦法的。”聽到情況穩定下來,穆瀟瀟稍稍放下提起的心,隻是手術……她又開始擔心起來。
古溪岩的態度模糊不定,他會同意麼?
江醫生帶著其他的一聲護士走了,她輕輕的坐到病床上。看著艾溪像足了古溪岩的臉和瘦弱的身軀,心裏充滿了愧疚和愛憐。溫柔的撫摸著穆艾溪的頭發,穆瀟瀟的眼神充滿堅毅:“艾溪,媽咪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
床上的艾溪,輕輕的動了動,睜開眼睛就看到整晚不見的穆瀟瀟坐在床邊,“媽咪,”驚喜的叫出聲來。情緒突然激動的艾溪,呼吸又稍微急促起來。
“艾溪,躺好別動,媽咪在這裏。”穆瀟瀟慌忙製止要起身的兒子。擔心看著他微微的喘息,生怕他情緒又激動起來。
穆艾溪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乖巧的躺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盛滿了驚喜。烏黑的眼珠緊緊地盯著她,好像怕她又像昨天晚上一樣消失不見。“媽咪,你昨天去哪裏了?怎麼不來一眼陪艾溪?艾溪昨天晚上好害怕。”憋了憋嘴巴,無不委屈的說道。
“乖艾溪,媽咪錯了,不該丟下艾溪一個人。不過媽咪昨天晚上有急事,以後不會了。”穆瀟瀟愧疚的承諾,“媽咪去給艾溪買你最愛吃的叉燒包好不好?”
“不要,艾溪要媽咪陪著我,不要吃叉燒包。”也許是昨天晚上沒見穆瀟瀟的後遺症,穆艾溪不肯讓穆瀟瀟離開。
“好好好,媽咪不去,那艾溪乖乖睡覺好不好?醫生都說艾溪要好好休息才會好的快!”穆瀟瀟輕柔的哄到。心中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