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長長腦子!”酒吧經理保養得宜的手,差點都要點到服務生的額頭上了。“走,去看看又是哪個祖宗在這打架。”
酒吧經理一邊說,一邊往打架的地點走。
走到旁邊,看到碎了一地的酒杯什麼的,還有斷掉的桌子,臉上又是一陣抽搐,心裏都在滴血。暗暗把打架的兩位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古少?顧少?”待到看清打架的兩個人是誰的時候,一陣詫異。
這兩位,一個渾身上下的冷氣四溢,尋常人在他麵前大聲說話都有點膽怯,等何況動手?另一位出了名的溫文爾雅,從來都是翩翩貴公子一枚,平時見到他變臉都難,今天這兩位是怎麼了?
顯然眼前的兩位並不買他的賬,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用目光狠狠的瞪著對方。
酒吧經理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位,一陣頭大。
不小心瞥見顧淮珂軟軟垂下的左手,明顯的傷的不輕,驚呼出聲“顧少,你的手……”顧淮珂也知道左手肯定骨折了,隻不過看著還單膝跪地的古溪岩,他也傷的不輕吧?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酒吧經理頭上又是一陣陣冷汗。
眼前的古溪岩,臉色慘白,渾身被冷汗浸濕了,淺色棉質的手工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
在眾人的目光中試圖站起來。然而跪地的那條腿,明顯用不上力。
嘴巴裏麵一陣陣苦澀,酒吧經理的笑容有些慘淡,這兩位天之驕子哪裏打架不好,偏偏在自己的酒吧裏打起來了,還都掛了彩。萬一事後追究起來,自己哪有什麼好果子吃?
酒吧經理想要攙起古溪岩,伸出的雙手被他推開,古溪岩竟然咬牙自己站起來了。
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裏,帶著一如既往的尊貴和冷峻。慘白的臉色也無法掩飾,帶著無可俾睨的氣場。
“顧淮珂,要怪,就怪你當年沒有撞死我。”
顧淮珂的向來溫柔臉上少了一零一號的笑意,變得麵無表情。轉身走向酒吧大門,隻是走之前丟下一句話:“古溪岩,你他媽連畜生都不如!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
留在原地的古溪岩,看著顧淮珂的背影,心裏有些驚疑不定。顧淮珂的表情,好像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隨即暗自嗤笑自己,有什麼內情?當年自己出車禍,親眼看著顧淮珂帶著穆瀟瀟離開,而穆瀟瀟丟下大馬路上無人問津的自己,頭也不回。這還不夠麼?
圍觀的眾人,被兩個人的對話透漏出來的信息驚住了。
原來三年前古溪岩的車禍竟是顧淮珂撞的?而協盛集團也是那個時候瀕臨破產的邊緣,年輕的古溪岩一手力挽狂瀾,才讓協盛集團起死回生,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被譽商界的天才。
隨後就發生了車禍,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顧氏集團少爺顧淮珂撞了他?今天又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詭異氣氛,這其中,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人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絲毫不理會旁邊圍觀的人的竊竊私語和各種猜測。古溪岩徑自拿出電話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他過來接自己。
酒吧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趕緊跑過去扶著古溪岩到旁邊沒有被戰火波及到的位置上坐下。隨後叫服務生過來打掃。
古溪岩隻是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四周的人分明都深切的感受到空氣中的溫度直線下降,紛紛散開溜了。
混亂的酒吧,又恢複之前的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曖昧。
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一潭靜水,被風吹過之後又恢複平靜無波,了無痕跡。
走出酒吧的顧淮珂,因為受傷沒辦法開車,隨便在路邊攔了一輛車。
“去協盛醫院。”記掛這穆瀟瀟跟艾溪,想也不想的報了地址。
出租車熟悉的穿過大街小巷,一會就停到了協盛醫院門口。
在醫院門口略微停頓了一會,他不知道怎麼跟穆瀟瀟解釋,想了一會兒顧淮珂才苦笑了一下,舉步走了進去。總是要麵對的。
“瀟瀟……”顧淮珂走到艾溪的病房,就看到穆瀟瀟安靜的坐在艾溪的病床上,看向艾溪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淮珂哥,你怎麼了?”穆瀟瀟看向顧淮珂,他臉上青青腫腫的,好不嚇人。
顧淮珂一時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瀟瀟我沒事,隻是古溪岩他……”撇開視線,不忍看到穆瀟瀟失望的眼神。
穆瀟瀟看到顧淮珂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