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柯一直都在陪著穆瀟瀟,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往昔的事,說道三年前兩人都沉默下來。

而後穆瀟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顧淮柯已經不在醫院裏房間裏。

古溪岩一路狂飆直奔醫院而去,一路上雨越來越大,雨刷不停的運作也險些讓擋風玻璃前視野模糊。

剛到醫院下了車,沒有支傘,已經見一人站在醫院的門口,抽著煙,吐出的煙圈很快消散在風雨裏。

滿臉愁然的顧淮柯眼見古溪岩上前,二話不說就要抬手揍他一拳,連忙攤手在麵前道:“你別激動,我就知道你會來。”

古溪岩提在半空中的拳頭落下,眉頭緊皺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艾溪的那一聲媽咪叫得很大聲,我聽見了。”顧淮柯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拿出煙盒來時剛打開的,唯獨少了他手裏的一支:“要不要來一根。”

古溪岩狐疑的看著顧淮柯,麵色依舊凝重,推開了他的手中煙盒:“我不抽,你知道她給我打電話,你還答應她帶她去馬爾代夫?”

“不然呢?”顧淮柯挑眉道,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看著煙霧彌漫,又開了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很少故意讓你誤會的。”

以前穆瀟瀟嘴裏總是澄清,他們不是古溪岩想的那種關係,若非聽到了聲音,他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竟然著了穆瀟瀟的道。

穆瀟瀟是個好女孩,他深諳,故而才會真心誠意的祝她幸福,心存疑惑的他沒有戳破,是不想讓兩人之間有尷尬的氛圍。

“這關你什麼事?”古溪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耳邊卻想起了穆瀟瀟的那一句離婚,拳頭不自覺的又握緊,她拚什麼說離婚!

當初,是她淚眼婆娑的求著他為艾溪動手術,如今手術成功了,騙了他的關心,又想故技重施離開他身旁?天下怎會有這麼好的事?

“你要不說我也拿你沒辦法,不過瀟瀟說要去馬爾代夫,說不定我還真會帶她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就我和她。”顧淮柯淡然一笑,將煙頭丟掉,還來不及用腳去碾滅已經被雨水澆了個透。

“你敢!”問聲的古溪岩又是暴跳如雷,拳頭跟著提起來,又是作勢想要揍顧淮柯一拳!

他要敢獨自帶著穆瀟瀟去馬爾代夫,他就敢直接讓顧淮柯死在馬爾代夫,豎著去橫著回來。

“別這麼激動。”顧淮柯笑著握住了他的手腕再鬆開,想起穆瀟瀟來,深深歎了一口氣:“我是想說,瀟瀟既然這麼做,肯定就不會輕易的告訴我,所以才問你的。你們之間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不過,說這件事你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

當然,他不會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也不會提及穆天成,這算是穆瀟瀟的隱私,穆瀟瀟隻要不開口,他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幫他?拿什麼幫他?

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顧淮柯,你不是喜歡她,你現在說幫我,該不會是想要把我套進去吧!”

麵對情敵,怎麼可能放鬆警惕,直到此時此刻,他都還在耿耿於懷,三年前穆瀟瀟和顧淮柯離去的事實,回來居然多了個艾溪!

“你可以信,你也可以不信,不管怎麼說,我希望瀟瀟幸福,她的心思我比你懂。”顧淮柯一點也不害怕古溪岩,如果他怕古溪岩,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

古溪岩眉頭又是緊擰:“少惺惺作態了,還你懂,你懂什麼!”

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說懂,這種感受很不好,他現在真想將顧淮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打個稀巴爛,但是卻沒有動手。

“至少我知道,她故意給你打電話是有苦衷的。”顧淮柯一眼就能看出穆瀟瀟當時說出跟他去馬爾代夫並非心甘情願。

他現在是不知道穆瀟瀟的心思到底在不在古溪岩身上,但是,明顯的一點就是艾溪對古溪岩的依戀和崇拜。她愛艾溪,心疼艾溪,就算為了艾溪肯定也不會離開古溪岩,就算沒有愛,也寧願在古溪岩身旁給艾溪一個完整的家庭。

所以,他敢篤定,這些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或許和車禍有關。

古溪岩咬了咬牙,他知道,顧淮柯認識穆瀟瀟比他早得多,一直也覺得兩人有事情瞞著他。

下意思的以為是艾溪的事情,所以始終心懷芥蒂,不過此刻當聽到他說穆瀟瀟有苦衷的時候,也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