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的笑了起來,艾溪也跟著笑開,一時間花園裏歡聲笑語不斷,而那一隻蝴蝶盤旋在上空,放佛有意挑釁著這一對行動笨拙的母子。
“媽咪,真笨。”艾溪嘲笑著穆瀟瀟,眉眼彎彎,模樣和古溪岩像極了。
穆瀟瀟抱著他,那些積壓在胸口的陰霾暴露在陽光下,仿若都被驅散,心情一下子好上了不少。
“穆瀟瀟,讓你修剪花園,不是讓你在這母子情深!”站在大廳門口的路菲一個冷眼瞟來,全是冰冷。她聽到笑聲下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居然看到穆瀟瀟根本就沒有在修剪花園,而是和艾溪大鬧在一起,頓時一陣大火。
穆瀟瀟聞聲,這才抱著艾溪坐了起來,往大廳門口看去,臉色一沉,撐著手站了起來,讓艾溪站穩,回答道:“摔了一跤而已。”
路菲睨視她一眼,轉身入了屋子,一副地主婆的樣子。艾溪對著她的聲音吐了如舌頭:“她一定不知道抓蝴蝶的樂趣,是個沒有樂趣的人。”
穆瀟瀟一時頭疼,這話從艾溪口中說出來有些好笑,他哪知道長大後的人都不會傻傻的追著蝴蝶跑。
“好了,媽咪要把這些花花草草都修剪好,你也別去追蝴蝶了,之前在學校裏的書還在,你拿出來看一看。”
穆瀟瀟說著,蹲下身將擱置在地上的剪子拿了起來,纖細的手臂已經發酸,那大剪子至少有三斤重,拿在手中都有些吃力。
艾溪哦了一聲,這才想起還有功課可以念,轉而往別墅裏走,其實學校裏教的那些東西他早就學會了,他現在的年紀所學的知識直接讓他上小學二三年級完全沒問題。
入夜,華燈初上,整個H市反而喧鬧起來,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在這個時候尋找屬於自己的夜生活,霓虹燈下,行人三三兩兩。燒烤攤前一堆人圍在一起喝著啤酒吃烤串,廣場上的噴泉下,行人駐足拍照,這一切都構成了獨有的畫卷。
坐在車裏的古溪岩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默默無言。看著孩子在街頭竄來竄去,他眼前浮現出艾溪小巧稚嫩的臉龐來,如果還能帶著艾溪和穆瀟瀟在街頭走走,就算是簡單的散步,那該多好。
“古總,弈天會所到了。”杜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車,走到後座拉開了車門。
古溪岩下了車,看了了幾乎占了一棟大樓的霓虹燈,五顏六色閃爍著讓人有些眼花,大步往會所中走去,如果不是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他不會想著去發展協盛。
人都說禍福相依,當禍事來臨的時候,好事會隱形的存在著。吃一塹長一智,這次跌倒,他就不會讓自己在同樣的錯誤上跌倒第二次。
弈天會所是H市上好的酒吧,一般隻有H市裏身份顯貴的人才能進,保安一看是古溪岩忙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有受到阻攔的進了會所中,暗色的燈光,時而暗藍時而深紫,年輕的歌手站在舞台上唱著傷情的歌。明明滅滅的光線中,陳設在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服務員迎上來,領著額他往預定的卡座上去。
一個禿頂的老頭西裝革履已經端坐在了座位上,眼尖的發現了他,站起身主動伸出了手:“古總,您好。”
古溪岩在研討會上見過這個禿頂的老頭,四合私立醫院的院長,秋菏澤,他溫和一笑跟著伸出手去:“秋院長幸會幸會。”
兩人相對而作,秋菏澤上下打量了古溪岩兩眼,不禁稱讚道:“古總真是年輕有為,越來越年輕了,讓秋某慚愧。”
說來,秋菏澤不過是人入中年才坐上了院長的位置,四合醫院成立的時間並不長,醫院是秋菏澤創建的,雖然隻是個小醫院,但在H市還是很有分量的。
“秋院長謬讚了,我哪能比得了秋院長你,我隻是繼承公司而已,而院長卻是白手起家,實在讓我佩服。”古溪岩不說虛言,這話是真心真意的。
如果不是繼承了公司,而是個平凡家庭的孩子,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和秋菏澤一樣的優秀,能有勇氣自己成立私立醫院。
聽到讚賞的話,秋菏澤臉上幾分得意,古溪岩不是第一個對他說這種話的人。但他也知道在自己麵前的是人古溪岩,協盛醫院不是他一個私立醫院能比得了的。
語氣也客氣很多:“古總,協盛醫院和四合醫院比完全是雲泥之別,隻是我不懂的是,協盛已經獨當一麵,為什麼還要我這個小醫院談合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