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還不怎麼餓,就別計較了,我先上樓去。”他說著轉身走,如果要他看穆瀟瀟受罪他看不下去,然而這個時候他要是站出來為穆瀟瀟辯護什麼,那路菲定是要變本加厲。

他都明白,隻有和穆瀟瀟暫時的保持距離才能夠讓路菲變本加厲而已。

古溪岩的離去,穆瀟瀟看在眼裏,雖然隻是一個轉身,但心裏已經涼了半截,他沒能站出來在自己身邊。雖然理解他的苦衷,心裏還是不免難過。

路菲扭頭目視著古溪岩上了樓,嘴角笑意越發的明顯了些,打量著穆瀟瀟蒼白的臉色,冷哼一聲道:“現在是七點,八點必須用餐。”

咽了一口唾沫,她撐著椅子站起了身,盯著路菲,眼裏帶著恨意。緩緩的站起身,她深吸了兩口氣,已經不是那麼的難受,緩過勁來道:“好。”

一個字,站起身的瞬間腦袋有些暈,懷疑最近有些貧血,不過她可沒閑工夫去照顧自己的身體。當下最重要的是把飯做好,最好不能讓路菲挑出毛病來,再和學校的老師聯係一下,再送艾溪去上學。

路菲見她還算聽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這才作罷。

入夜,整個陽明山陷入一片黑暗中,等到穆瀟瀟睡下關掉了陽明山最後一盞燈,二樓的房間裏,古溪岩才漸漸推開了寢臥的門。

路菲開著床頭的台燈正翻閱著一本育兒書,看到他近來連忙將書蓋起來,眼裏帶著一絲欣喜問道:“溪岩哥你工作處理完了?”

除了昨天他喝醉了酒在臥室裏睡覺,這些天他都是在書房的,一呆就是一晚上,她當然是知道他為什麼要和自己劃清關係,大概還沒做好接納她這個新婚妻子吧?

“你能對瀟瀟好一些嗎?再怎麼說她跟了我這麼多年,而且還為我生下了艾溪,你這麼對待她有些過分。”古溪岩站在門口沒有近前,話挑明了說。原本他還以為路菲隻是想陪在他身旁做個賢妻良母。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深深的意識到,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女人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把穆瀟瀟留在陽明山也不是給他留一絲眷念,而是想要徹底的打擊穆瀟瀟罷了。

“溪岩哥,我,我怎麼了?”她一雙明亮的眼,帶著迷茫的光看著古溪岩,臉上是無辜,她哪有對穆瀟瀟怎麼樣,留她在陽明山,那些都是她該做的。

古溪岩劍眉微蹙,她還好意思一臉疑惑的反問,做的那些事難道她心裏不清楚?

心裏沉重的像是壓了一座泰山,吃晚飯的時候,穆瀟瀟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看得隻叫人心疼,這才幾天,穆瀟瀟完全像是瘦了一整圈,讓人擔心。

“我話已經說了,瀟瀟並沒有錯,你能對她好些就好些吧,就當我拜托你。”說罷,他不願多留片刻,原本和穆瀟瀟的臥室,現在充斥著昂貴的香水味兒,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在這個臥房裏,他已經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他都快已經忘記了,當初穆瀟瀟在這個房間裏起居的模樣。可那種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愛的女人的模樣的心情,時時刻刻折磨著他。

“砰!”房門被他用力的甩上,房間裏隻餘下路菲呆滯的麵容,目光沉沉的注視著房門口,纖細的手一點點將被子的一角拽緊。

“嗬……”許久,豔紅的唇角忽然勾勒起來,卻是苦澀的笑容。

房間裏,安靜極了,她幾乎可以聽到嫉妒的心在胸膛咆哮著,要掙脫身體,要發泄。

她還以為古溪岩會隱忍,沒想到他連隱忍都不會,直接和她談起穆瀟瀟的事情,原本心存一點幻想,他隻是放不下艾溪。

現在這一絲幻想都破滅了,他根本就不是放不下艾溪,是他心裏還有穆瀟瀟那個賤人,到現在了,還想著穆瀟瀟!

眼角一絲晶瑩,拿起電話來,看了看手機,立馬打了個電話:“李醫生,我想我們明天約個時間吧!你現在告訴我做試管嬰兒要準備些什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穆瀟瀟,這是你逼我的,我會讓你知道陽明山早就沒了你的容身之地,我會告訴你,溪岩哥永遠都是我的,你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