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岩應了聲,薄唇微啟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坐在了餐桌上,隻能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她說得沒錯,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抬起頭環伺了四周,並不見有攝像頭什麼的,他安心了些,開口說道:“瀟瀟,你知道嗎?我最近又擴大了協盛的勢力,也在想辦法集資,我答應你,很快就能給你以前的生活,恢複你的身份。”
古太太的身份麼?穆瀟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將三明治放進了微波爐裏,拿起剪刀來剪開了牛奶的紙包裝。語氣顯得平淡:“那路菲呢?”
路菲雖然和他是假結婚,但是外界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古太太是路菲,而且路菲又給了他協盛的股權,如果他在將協盛穩定後一腳踹開了路菲,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路菲的事你不用擔心,股權的錢我會給她,到時候再告訴她結婚證的事情,至於外界,可以公開說是領證的環節出了問題。”古溪岩解釋道,臉上洋溢著一絲興奮。
似乎已經想到了那時候的場景,他什麼都計劃好了,需要的隻有時間,隻要時間足夠,他很快就可以完成這一係列的計劃。
之前他會覺得對不起路菲,但這幾日看路菲,他越發的覺得把路菲留下是一種危險,是對穆瀟瀟和艾溪的一種危險。就算要做個薄情寡義的人,那也是他該做的!
穆瀟瀟沒有說話,聽著他的語氣,自然能夠體會到他語氣裏的喜悅,然而心裏卻惦記起了那一份路菲要她簽下的協議書。
路菲現在還沒能拿那份協議書來大做文章,想必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那個女人從不做無謂的事情。
“先吃早餐吧。”三明治做好,她端上了餐桌,又在她跟前放上了一杯熱牛奶,轉身就要離開。
轉身的刹那,兀地手腕被人不偏不倚的攥住,那隻手寬大有力,她一下子掙脫卻沒能掙脫開。
“瀟瀟,你不開心?”他的目光有些擔憂,那琥珀色的眼曾經盡是淩厲的光,此刻卻溶化下來帶著渴望。
對上的這一眼,她的心狠狠顫了顫,轉而搖頭:“不是不開心,隻是都這個時候了,你上班要遲到,趕緊吃了早餐去上班吧。”
看她這麼的冷淡,他的心條然的被刺痛,二話不說,站起身順勢一帶便將她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裏:“瀟瀟,你別對我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無論路菲想要做什麼,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一忍受不了的是穆瀟瀟對他冷漠的態度,就好像,她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將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體溫,嗅著她的味道,才會感覺她在自己身邊,一直都在。
穆瀟瀟被他這麼一下子湧入懷中,愣住了。夢裏,總是會夢到他這樣抱著自己,他的懷抱很溫暖,有種讓人貪念的味道。這一刻,久違的擁抱讓她舍不得推開,突然心生一種欲望,要這樣一直一直被他抱著,到天荒地老。
“瀟瀟,是不是路菲對你說了什麼,還是要你做什麼了?”古溪岩緊緊的抱著她,焦灼不已,他每天要去上班,隻留下路菲和穆瀟瀟在家裏,他真的擔心路菲會對穆瀟瀟下狠手。
這一句,將穆瀟瀟的思緒拉了回來,清明過來的思緒想到了那份協議,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那是不能對他說的秘密。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累了,你先吃早餐,吃過早餐我還得回去睡一覺,昨天沒怎麼睡好。”她試圖推開他,消瘦在他胸前蹭了曾,卻不過像是貓撓癢不起絲毫的作用。
他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緊緊的摟著不鬆手,顫抖的聲線溫柔低沉:“瀟瀟,讓我多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這些天,他都在想著抱著她,摟著她相擁入眠,這時候怎麼舍得放開手。
穆瀟瀟推搡不過,隻能順著他,她本來身子就不好,現在又感覺生了病,哪能敵得過古溪岩,掙紮也隻會是徒勞無功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總覺得很快又覺得很短。
穆瀟瀟忽然想起了離去的路菲,開口問道:“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聽說是去見什麼伯父,為什麼問她,不要提她。”古溪岩有一些厭煩,之前就不喜歡路菲那個女人,到現在更是厭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