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你就好好的在醫院裏就行,別再勞累了,身體的病都是累下的。”古溪岩眼裏滿是心疼之色,在床邊為她掖了掖被子。

把穆瀟瀟留在家裏,讓路菲有了欺負她的可乘之機,這是他的錯。

“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她垂了眼,放在床沿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床單,一片白色的褥子在她的手心裏,變成了錯綜複雜的褶皺。

不想讓古溪岩擔心,不想讓他知道,可是誰又能想到身體這麼的不爭氣,她不就是感冒了嗎?怎麼就弱到昏倒了被送到醫院。

“乖,聽話。”他有了些不悅之色,她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回避他的問題。伸手向我要去碰她,卻又被她推開。

“我真的沒事,真的,我現在已經好了,輸液吃藥,明天又能生龍活虎了。”她抬起手來,做強壯的樣子,她一直都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也不希望任何人把她當做柔弱的女子來對待。

艾溪都忍不住在一旁捂嘴笑出了聲,她那纖細的手臂還帶著輸液管,一點肌肉也沒有。

古溪岩更是愁眉緊蹙:“瀟瀟,你是低血壓要好好調養才好,聽話,從今天開始就好好的在這醫院修養,陽明山可以不用回去了,傭人我會自己請!”

他就知道路菲不安好心,說什麼替換家裏的傭人,到現在陽明山就像是個空殼子一樣。每天的家務事都要穆瀟瀟去做,她一個人又怎麼做得了那麼多!

“你是我古溪岩的妻子,不是我娶回家的保姆,你放心,我會盡快和路菲說清楚!”他拳頭攥緊,似下定了決心。

到現在已經不想再拖下去了,倆個女人總得傷害一個,路菲隻是他的恩人卻不是他愛的女人,在心裏的劃分已經最明顯不過了,心疼的也隻有穆瀟瀟一個人。

“你,你要做什麼?”穆瀟瀟聞言立馬緊張起來,瞪著一雙澄明的雙眼看著他,帶著驚恐。

穆瀟瀟是有想過有一天古溪岩會選擇袒護自己和路菲說清楚,可是事情遠遠不是這麼簡單的,雖然股權已經在古溪岩的手中了,可是路家的勢力依在的。要是路菲因愛生恨,要打擊協盛,那豈不是又會陷入危機?

而且路菲逼著她簽過一份協議書,如果逼著路菲走,那她會不會狗急跳牆更不會放過艾溪和她。

“當然是和她說清楚啊,不能再讓你和艾溪過這樣的生活了,難道你甘心一直被路菲欺負嗎?”古溪岩說得理直氣壯,他下了決定就要實施下去,可是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心理鬥爭才決定負路菲的。

穆瀟瀟緊張的忙拽住了他的手,神色有些慌亂:“能不能再等等,其實我現在挺好的,隻要我們一家三口還在一起就好了,我沒什麼問題的。”

她想,總得找個辦法打探一下虛實,查一查路菲,路菲也不是個傻女人,就白白的將股份給了古溪岩,就沒有留得後手嗎?

要是古溪岩告訴了她真相,又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她想不出更糟糕的結果。

“瀟瀟。”看著她努力想要維持現狀的樣子,古溪岩心疼的將她抱在了懷裏,她瘦弱的身軀在這幾天更顯得單薄了一些,雙手撫在背上都能摸到突兀的蝴蝶骨。

每每看她隱忍,心裏都像是在被淩遲一般,被一刀刀的劃破。蹭了蹭她的鬢角,聲音柔軟了許多:“瀟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你害怕,你放心,我是個成年男人,會做最正確的決定,等到我有把握的時候,再告訴她,你相信我。”

穆瀟瀟總覺得他這話說得好像已經在謀劃了些什麼,公司的事情她一竅不通,可聽他這麼說,莫名的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遲疑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她當然是情願相信古溪岩能將現狀緩解,把她救出水火之中。

“你真的有把握嗎?要是路家報複怎麼辦?”她尚且有疑慮,經過了穆天成的事情後,她現在是越來越膽小,越來越害怕。

古溪岩重重的點頭,雖然計劃才剛剛實行,但他已經充滿了希望和信心,他再也不是那個高枕無憂一天到晚維持協盛發展的人了,他要做的是,讓協盛有和路家旗鼓相當的力量!

“所以,你不管路菲這幾天回不回來,你都給我乖乖的在醫院呆著,就當作避風港,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接你回家。”在醫院住著雖然可能會無趣,但對現在的穆瀟瀟來說會得到安穩的時間,過上平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