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心裏說了兩句話,背後的房門便響起了幾聲象征性的敲門聲。

古溪岩這是剛從公司趕過來,其他地方都沒去過,一心隻想來看看她罷了,這些天沒能來,幾天都心神不寧。

聽著沒了音,他又敲了幾下門,探著腦袋往門裏瞧,一眼便看到了靠在放門口的她,噗嗤笑出了聲:“你在這呆著做什麼,還打算嚇我一跳?”

“哼!”穆瀟瀟冷哼一聲,臉上卻有紅霞未散,大步往沙發走去,冷嘲熱諷道:“誰嚇你,犯得著嚇你嗎?我還以為你都忘了醫院的路怎麼走了呢!”

說實在的,她心裏還是有火氣,一個星期才來看她一次,還是趁著公事巡查才能過來,感覺很像是地下戀情,這事放哪個女人身上,心裏肯定都不會好受。

古溪岩也自知自己對不起穆瀟瀟,臉上僵硬的笑著,死皮賴臉的湊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她纖細的腰,幾分歉意的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也得體諒體諒我不是?”

被他摟著,熟悉的感覺,溫暖的懷抱,讓人貪心的不想推開他,她就這麼倚在他的懷裏,嘴角似笑非笑。

“怎麼了,路菲沒跟你過來?”她知道,路菲肯定回來了,想想路菲那個女人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本來想讓她在陽明山受苦,現在古溪岩把她保護起來,她肯定肺都氣炸了才對。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酸,古溪岩很受用的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貼著耳邊輕言細語:“沒呢,我巡查醫院她來做什麼,隻要你不到處亂跑,她一時半會找不到你的。等我的計劃落成了,到時候再和她攤牌。”

最近總聽他說什麼計劃,但商場上的事情穆瀟瀟卻一竅不通,這時候又聽他提起,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畢竟路家是不能得罪的,而且古溪岩心腸軟,她怕古溪岩傷害了路菲被路菲報複,又擔心古溪岩一直猶豫不決和路菲糾纏不清,心裏矛盾糾結,這些天她都心神不寧。

“秘密。”他鬆開了手,薄唇勾勒出一抹調笑,轉而走到沙發上交疊著長腿坐了下來,微微仰著頭看她,“等我計劃落成你就知道了,現在就算好奇我也不會告訴你。”

他並不是防著穆瀟瀟,隻是計劃還是有風險的,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過早的告訴穆瀟瀟。他太了解她了,什麼事還沒發生就會憂慮到不行,怕她心裏承受太多的負擔。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她也沒逼著他一定要說,雖然好奇,既然得不到結果也不會追根究底的問。歎了一口氣,把玫瑰花又擺弄了擺弄,“在這裏有些煩悶了,搬出去住行嗎?”

雖然在VIP病房,但畢竟是在醫院裏,昨天夜裏她還聽到了淒厲的哭聲,今天早上才聽說隔壁的病人昨天晚上搶救不過來死了。天天在眼前發生生離死別,總感覺很晦氣。

“不行。”古溪岩一口否決,拖著她的手一並坐在了沙發上,眉頭微蹙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現在要是出去住我怎麼放心,這裏好在還是協盛,有祁醫生照顧你,要是在外麵發生個什麼事,有個三長兩短我又不能及時知曉,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他擔心的太多,所以隻能把她圈禁在自己的範圍內才安心,經過那天餐廳暈倒的事後,他更能明白,自己不能沒有穆瀟瀟。

穆瀟瀟看他擔憂的眼神,心又一次沉了下去,她已經是二十好幾奔三的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能發生什麼事?可他都用懇切的語調這般說了,穆瀟瀟也不能無理取鬧的鬧著要一直出去住。

“好了,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很快就能夠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見她還是不大高興,古溪岩又補充了一句,摟著她的肩膀搖了搖。

以前?往昔的畫麵浮現在了眼前,那麼溫馨那麼自然,現在是無法比擬的。鼻尖一陣酸澀,扭過了頭不去看他。

“算了,沒什麼,你不是要巡視醫院嗎?去工作吧!”抬起手背來拭了拭眼角,起了身。她已經不想多說了,就算想什麼,都隻能憋在心裏,說出來反而更難過。

“瀟瀟,你聽我說……”

“別說了,沒事了。”還不等他說完,穆瀟瀟立馬打斷了他的話,看了看手機,已經都九點多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隨意找了一個:“我想出去走走,你就別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