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
另外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時,顧絨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明明這個人還什麼都沒有,但大約是由於某種對危險的警覺,她已經直覺般的預感到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個上線。
而男人的下一句話也果然印證了她的預感:
“我們今恐怕是沒辦法在blue喝酒了。”
顧絨頓時轉頭看向遲秋,而後者也正側頭過來看向她,眼底帶著淡淡笑意。
音響裏接著傳出白穎的聲音,立刻就帶上了無盡的緊張:
“為什麼?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她的腳步聲響起來,似乎正在遠離嘈雜的人群,四周的聲音都在漸漸安靜下來。
“不,是上一次留下的後遺症。”
那個男聲帶著點笑意的道:
“昨晚上不知道又聽到了什麼假風聲,警署出動了一個隊的人過來搜查酒吧街,一整晚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聽他們接下來還要不定時過來巡邏,所以我想,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換一個地址喝酒吧。”
“喝酒”明顯就是一個隱晦的指示詞,換成交易還差不多。
白穎似乎有些不滿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浩哥,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浩哥?
看來是這個男人在這些買家這邊所用的稱呼,但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假名。
兩人繼續聽下去,便聽見那個浩哥答應了這個要求:
“你問吧,白姐。”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上次被抓的人除了那些對你毫無了解的買家之外,還有一個和你見過麵的女高中生。”
浩哥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白穎的聲音逐漸冷下來,繼續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高中生就是上次不心闖進包廂,親眼看見過我的那個女孩吧?”
浩哥停頓片刻,又嗯了一聲,聽起來很輕鬆。
而白穎則是立刻激動了起來,壓低的聲音也完全不能掩藏她的憤怒與慌亂:
“那你怎麼能保證她不會把我的信息透露給警察?不定她現在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警察了,而我如今也正處於警察的監視之下!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連這種安全都保障不了!”
她發了一通火之後,浩哥才慢悠悠的了話,依舊是氣定神閑的語氣:
“白姐,您不要著急,我敢在她被抓之後還繼續交易,就明我是有底牌的。”
“什麼底牌?”
“你不了解那個女孩,她是個父母雙亡的窮鬼,身上背了一大筆債,還帶了個正在讀初中的拖油瓶弟弟,從一開始她為我工作時我就已經告訴過她,如果有朝一日她被警察抓到了,而有關我的任何消息被泄露出去的話,我一定會讓她看到她弟弟的屍體。”
那個浩哥笑起來,語氣篤定又嘲弄:
“況且這個女孩本來就是個孤僻又古怪的人,對這個城市恨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的把罪犯的消息告訴警察,再加上一個她唯一在乎的弟弟……白姐你就放心吧,要是她真的了,我手底下的一大票客戶現在肯定都已經完蛋了,可直到現在那些蠢貨警察們都還隻是在酒吧街上無能的巡查鬧事,就明她根本什麼都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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