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神望著小三離去的方向,一臉慈愛,回過神,斟酌道:“暮清,你絕不是僅僅有這些發現吧?”
竹七察覺氣氛的不對勁,卻還是知道自己屬於哪個正營,原本與祖龍神在一邊坐著,瞬間跳起護衛在沈汐的身前,沈汐被他猛地嚇一跳,苦笑不得,吩咐道:“竹七,你去看看小三去哪兒了。”
竹七一邊出去一邊想,雖說少主靈力全失,腦筋還是很好使的嘛。
沈汐給自己倒了杯茶,學著荀歧望著杯子裏一圈一圈的漣漪:“我從哪裏開始說起呢?”
祖龍神很鎮定:“那便從頭開始說起吧。”
“當初我去南冥洲,不過是因為你說的互為製肘。妖族為你平息了噬屍死樹的陰氣,你也確實發了神魂誓不得探究,但是你想起種種的不對勁,你開始覺得有問題,很可能最初的問題就是在與我訂婚的那位冥洲神身上,這事你不必給予我回應,我們都不知道天道的神魂誓在哪個階段會開始神罰,所以,我並不探究。”
沈汐抿了口茶,“不過我進來之後,你有兩句話錯的更明顯,第一,你們龍族有血脈傳承,所以你並不是聞的小四的氣味,你身為龍族的老祖宗,或許你更知道他的位置。”
“其二,那女子並未隱瞞你們的關係,或者說利益互換,對我說‘他們不過就是想離開南冥洲而已’,可見她是知情的,我以為她是來助我的,可我與她萍水相逢,更重要的是,她對荀樓主的過往更為知曉,除非她是和您一個時代的人,但據我觀測不可能。”
“其三,我進樓時,您說了相思門,那白衣女子我曾在來歧樓的路上見過,與她一起的女子身上都掛有玲瓏骰子,‘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故此那骰子是她們的標誌,姑且就是女子的坊間組織,相似門。”
老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聽完隻說:“還有嗎?”
沈汐道:“有是有,隻是沒必要再說了。”
老頭閉目緩緩道:“何謂沒必要再說?”
沈汐笑笑:“我大約能猜到一二,您提示的這麼明顯。”
良久,才有一聲歎氣:“暮清果真還是暮清。”
全中。
即便礙於神罰,沒有全中也是八九不離十。
沈汐竊喜,都是隨口悶的,話趕話說到的,居然說對了,我真是聰慧。
荀歧淡淡抬一眼,又低頭抿著茶。
“南冥洲隻有你能進去,這就是全部的意思。”祖龍神神態恢複往昔,隻是沒有了刻意的笑容,噙著釋懷的嘴角鬆動,他的微笑與南冥洲的鬱東笑的不同,明明是張布滿霜痕的老臉,肅穆的有些可怕,卻總是喜歡微微笑,笑起來也仿若恐嚇一般,鬱東的笑卻好似真的如沐春風。
荀歧將手中空杯放下,輕輕的不帶一點聲響:“我說過我不介意弑神。”
沈汐扣住荀歧的手,又添了些茶水,對著祖龍神道:“相比於動作頻繁的鬼族,妖族簡直是平靜的如一潭死水,這讓人很是疑惑,當初妖族平息噬屍死樹的方法究竟是什麼,總不能是闔族陪葬吧?所以我將一二三放回您這,您既然不信我,我不好帶著他們四處走的。”即便他們是我養大的。
或許因為你的不信任,使得我也對你的疑慮增加,但是我不喜歡這樣,與其讓彼此都不能釋懷對方的舉動,不如就此劃出一條溝壑,顯得我曾經的信任不那麼荒唐。
讓一切回到原點,我設定的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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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