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祭奠的意義(1 / 2)

翌日的清晨也如昨日一般,被窩裏還留有餘熱,荀歧便已經不在床上,沈汐躺在床上想著昨夜的事,難道自己真的是夢魘了?並沒有什麼言靈來找我?窗外隱隱傳來荀歧的聲音:

“...既如此,你我兩不相欠...”

她在東洲也有相識的人?沈汐立時躲在窗戶縫隙下想看看荀歧在與誰說話,剛剛靠近,縫隙裏一隻眼睛也在盯著向裏看,猝不及防將沈汐嚇了一跳,待離遠些看,原來是荀歧。

“做什麼?”荀歧隔著窗戶問道。

沈汐絲毫不見被抓住偷窺的心虛,反問道:“你和誰說話?”

荀歧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沈汐看不到她的身影,連忙推開窗戶,見她是去拿昨日的長幡,連忙起身跳下床去,踢踏著鞋跳出門外,向著荀歧招手,“等等我!”

兩人順著昨日的路徑一路前行,卻找不到昨日的大樹,沈汐喃道,“奇了怪了?我們走去路了嗎?”

一旁早已彙聚一堆人群跟著沈汐二人,他二人往前,便匆匆跟著,後退,則急忙讓開道路。

見沈汐似乎在原地不停徘徊,有一熱絡人,積極上前道:“敢問先生是否在找昨日那棵大樹?”

沈汐道:“是呀,我似乎快要路的盡頭了,也沒見到那棵樹,莫非我走錯了?”

那人道:“那樹原本就是時見時不見的,恐是今日恰巧不見罷了。”

沈汐奇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那人啞然片刻,道:“......先生難道不覺得我們更奇怪一些嗎?”

......也是,這樹要麼是本身特質所致,要麼便是已經開啟了妖靈,按理說這裏沒有足夠的純靈力使妖靈開啟,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樣想著,沈汐倒是放下心來,找了棵稍細些的樹,將長幡掛上,墊了幾番腳,就是夠不著最低的樹杈,才一回頭,剛剛那熱絡人剛要向前充作狗腿接過沈汐手裏的長幡幫忙掛上樹梢去,哪知荀歧從二人中超過長幡在手一躍而上...

咋回事?就是我偷窺了一下?我怎麼覺得她有些低火呢?沈汐覺得自己不明不白的收到了荀歧的莫名攻擊,這是怎麼回事?

荀歧一頓,抬眸望向那人,道:“算什麼?”

那人搓搓手,“啥也不算,就想離開這裏。”

沈汐一臉欽佩狀,道:“夠直接,夠坦蕩,不似有些人小肚雞腸,遮遮掩掩...”

?荀歧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沈汐,吐聲道:“這事我管不著。”

沈汐驚詫:“那你來做什麼的?”

荀歧道:“執念。”

沈汐開始強嘴:“人家執念就是離開這裏,怎麼不該你管?”

荀歧就這樣靜靜的直視著沈汐,沈汐被她看的越來越毛,心裏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隻見她輕聲說出一句讓這裏聚集的民眾立即跪下的話,“東城因你的原因而在的,困人也是你困的,我如何管?”

這話一出,追隨的眾人呼啦啦的跪下,口中直呼,“還請先生高抬貴手,誠請放我等歸去。”“還請先生收我為徒!”“請先生為我解惑!”

......沈汐腦袋嗡的炸開,這,這是什麼意思?!他呆滯的看著荀歧,女人發起瘋來這般不管不顧的嗎?不就是早上偷窺了一下?難道是她心上人?我被綠了?哦,不是,我和她也沒有確定什麼關係......沈汐一瞬間思緒繁雜,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對這一圈跪拜叩首的人。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沈汐的一周全是人,有不停叩首想離開的,有叩首希望他收自己為徒的,有事不關己冷漠旁觀的,也有隱隱透露著擔心的...沈汐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荀歧躲在他身後冷冷的坐著,倒是沒有人煩她,畢竟那一張臉冷的能一眼凍死兩條街的人,可憐沈汐這邊的人愈加的瘋狂,三三兩兩總愛伸手揪著他的褲子,沈汐和跪首的人來回扯力想保住自己的褲子。

沈汐幾次一臉求助的望向身後的荀歧,荀歧就有幾次在閉目養神,沈汐想,我也好想給你們跪啊!嗚嗚。

隻是他沒有看見,每當他轉過去的時候,荀歧都會在背後注視著他,緊蹙著眉頭,直到荀歧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截絹布,方才起身到沈汐身後,出言提示到,“你可以試試用言靈解開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