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苟延殘喘”這詞用自己身上依舊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見荀家二叔總是滿身的自豪感,也不太仔細描述過程,沈汐隻得問的細致一些:“二叔,現在我們有幾個問題想知道,第一個,你中了誰的圈套?第二,這裏是怎麼回事?第三,荀家滅門有沒有輪回,你知道嗎?”
荀歧聽得沈汐的問話,眉頭才舒適片刻,沈汐想如果自己再不問的細一點,荀歧的眉頭擰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蟲子了。
幾句話商談下來,沈汐覺得荀家二叔與這五洲大陸的人都不太一樣,活得,嗯,怎麼說,還是灑脫,也許自己哥哥被滅門乍聽十分心痛,但是對於荀家二叔本身這個人來說,沒有家族利益的牽絆,也不會有種族的困擾,不必將族群劃分的十分清楚,看看他收蛟龍為徒就知道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也許陣不會刻,但是卻造出了符籙......就像個古靈精怪的腦殼,說話跳脫,沒有長輩的樣子,沒有定性,什麼都會,又似乎什麼都不精。
但是偷學那麼多,糅雜為自己的也是很有好處的,因為這種糅雜是需要比常人更多的細心與耐心,甚至可能發現一些常人不太在意的點,比如,此刻,他說,“那就先說荀家滅門開始吧。據我所知,荀家的人在南冥洲過的很好,隻是,一旦進入南冥洲也不記得從前的事兒和人,所以難以相認很正常,至於為何他們還未輪回,似乎這世上一切是有因果的,他們的果還沒結,自然還在等待。
因果?沈汐不解的望著荀歧,荀歧也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荀家二叔的眉頭微微跳動,分不清是不是因為又可以大開說界而興奮,總之一副嘻嘻笑著的模樣,道:“就像人會有輪回,春天樹發芽秋天落,這是一種循環規律,也是一種因果,打個比方,有秋天的落葉作為養分,才會充盈土地,春天抽芽發條。”
沈汐似懂非懂,道:“那麼他們的死是因的話,果是什麼?仇家的死?還是自我解脫?”
荀家二叔一臉神秘,湊近後一本正經的道:“你啊,你肯助我複仇我就告訴你。”
.........沈汐頓時啞口,甚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張張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這要問若汲...”
荀家二叔恨鐵不成鋼:“這還沒成親呢,怎麼成了一個耙耳朵??”
“..............”
荀歧終於開口道:“仇不必報。”
沈汐瞪大了眼睛。
荀家二叔終於不再嬉皮笑臉,皺著眉頭,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荀歧終於肯抬頭賞給荀家二叔一個眼神,但也隻是彈指一揮間,便移開,道:“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累。荀家最出色的人如今是我,這就夠了。”
荀家二叔聞言看望荀歧的眼神裏有幾許掙紮,忽然開始在小樓內來回踱步,琢磨著荀歧的話,焦躁不安,臉色陰沉的像是可以擠出水來,終於他停下腳步:“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你說的對!死才是一種解脫!哈哈哈哈哈!”荀家二叔笑得越來越肆意,不知何時,眼角劃過一滴淚。
沈汐頗感意外,又漸漸釋然,隻做沒有看見,看樣子這個認親現場還是有些情緒波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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