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有些委屈,眼角竟是一時落了淚,隻聽小樓外開始瀝瀝雨聲,明明是相見歡,陡然增添了憂愁。
沈汐咬咬牙,準備將手指送入嘴中咬破,荀歧一把抓住,搖搖頭,麵色冷肅道:“不可,你的龍氣隻會加快龍骨草的吸收。”
沈汐也有些不忍離別,在屋內來回的踱步,突然擊掌,“啊!叔,叔你能用符製冰嗎?!你將蛟龍用冰裹住!”
荀家二叔有些怔愣,下意識道:“可以,可是符籙的冰都不大...”看向荀歧道:“侄女,你刻個冰雪陣!快!快!”
東洲靈氣稀薄,便是刻了陣沒有運轉的靈氣支持,也很難達到沈汐的要求,荀歧對著沈汐,道:“你來,試試降下霜降!”
沈汐因著自己身有靈氣但是不會操作,常常會忘記自己會言靈術這件事,可是他也不知道降雪霜應該要怎麼說,哎呀,不管了,“瓊花次第!玄霜降學!”
說完,蛟龍的身體開始凝結成晶,緩緩的一點點的上凍,荀家二叔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拍著冰凍表麵,道:“蛟蛟兒,你還好嗎?”
蛟龍依舊很是委屈:“師父,冷!”
荀家二叔見他又畏畏縮縮,心下一恨,又是一掌下去,“啪!”荀家二叔摸摸自己碰到硬茬的手,老半晌才平穩的道:“可還有疼痛感?”
蛟龍沉默一會,“還有。”
沈汐輕歎一口氣,雖是這樣凍著了,也不知有沒有用,但是當下也無暇顧及許多,“姣姣...”沈汐像是被燙了嘴,兒字始終是沒能說出口,“你多等待一會,待我們觀察一番。”
“二叔,我是想以冰凍先製止龍骨花開,且冷氣使蛟龍體內血液流向緩慢,應當是可以緩解的,但是還是要想個辦法。”
“我明白,賢侄婿,你有心了,我便在這裏守著,看這花的變化,”這些年,師徒二人雖是相隔很近,卻始終沒有能見麵,一個被囚禁等著重見天日,一個在草堆中等著慢慢死去,如今好不容易相逢,卻又將麵臨多年前的一幕,“蛟蛟兒一個女娃娃,最怕黑,我卻將她扔在井底這些年,不過是想,若是有氣運極佳的陣法師若是能參透我的符籙,將它學去,也能解救蛟蛟兒。”
?蛟龍是個女子?瞧著不像啊?沈汐恍然大悟,小聲與荀歧道:“以為她是怪,沒想到隻是魂體出來亂晃?以為她是男子,竟然是個女子?難道她說那些話隻是想讓你學符籙?”
荀歧垂目,“應當是。”
沈汐驚奇道:“會不會是,她在鎖蛟井底,見不到光亮,所以這植物雖然已經進入她體內卻無法吸收較快,甚至有些忌憚,她魂歸龍身,便使得陰涼得血氣加快流動,使得這株植物有機可趁?”
荀家二叔問道:“蛟蛟兒,你是何時開始覺得有東西咬你?”
蛟龍道:“不記得了,但是沒有多久。”
沈汐道:“這之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蛟龍沉吟片刻後道:“有一天小樓的窗戶忽然開了,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掉進了井裏,我看了眼,沒看到便繼續睡了。”
荀家二叔豁然起身罵道:“你定是懶病發作!連眼都沒睜!你個懶貨!定要將命懶掉才對的起我!混賬!...”
沈汐很想勸勸荀家二叔要不先想想辦法,見他始終罵街暴走的狀態,也有些心有餘悸。
蛟龍:“...師父,你還救我不......”
荀家二叔恨恨道:“救!怎能不救!”說完一腳將冰凍的蛟龍提向原來鎖蛟的井內,隻聽撲嗵一聲,“你好好待著,看那植物什麼時候凍死,你什麼時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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