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走進楓巨城街道依舊人流如織。不過也不知道怎麼了,才十沒見各街上就突然多了一堆新開的攤子,往日冷清的上等絹衣蠶衣鋪現在也一齊紅火了起來,仿佛很多人同時都定製了新衣服。
這些大衣鋪裏花銀子就能買到質量極高的衣裳,店裏一律不收銅錢隻收金銀和靈石,通常販賣給楓巨城裏各大族、宗的有錢人,尋常人家可不敢進來買。
顧清本來想去族堂口,順路見到街邊濡椿衣行裏紅紅火火的,好奇之下走了進去。
一個穿著繡月旗袍模樣嬌滴滴的女侍從眼神很尖,瞧見顧清腰上別的“顧”家令牌,她趕忙笑盈盈的迎了過來。
這濡椿行裏繡日、繡月、繡星三種侍服,繡月服算是二等,一般會迎接築基以上的修士。顧清因為腰上的顧家令待遇自然又不一樣。不過這繡月服的女侍修為貌似比顧清還高,臉蛋精致漂亮,一雙美目笑迎過來顧清頓時有點受不住。
“咳,我隻看看,不買!”顧清厚著臉皮直接道。
繡月服女侍掩嘴婉笑,卻盈盈的有意貼近顧清,“女叫逸兒,喚我逸兒逸兒,逸兒可就來啦!”
顧清微微臉紅,這逸兒也算濡椿行千挑萬選的女侍,一身淡銀色的繡月服極其適合她的氣質,明明婀娜多姿身材,偏偏被繡月服的銀色收束得冷清無比,等到和客人真靠近了,才讓客人覺出她內在的那種火熱來。
據濡椿行裏就算同是繡月服,上麵的紋路衣皺也是不一樣的,都是專定專製,獨為每一位侍從單獨裁出來的衣服。
顧清今算是見識到了,他左右瞧其他侍從,無論男女,無論金明耀眼的繡日服,還是若紫晨星光的繡星服,確實每一件花繡樣式都不一樣,是濡椿行單獨定製是侍從服。
繡月銀服逸兒輕輕靠過來,“少爺在找哪一位姐姐?女可以讓她來換掉逸兒,陪少爺四處轉轉濡椿行。”
顧清趕緊收回目光往側身退了半步,這逸兒話做事不愧老練,尋常人就算心知她是濡椿行唬人買衣服的女托,大概也忍不住與她香豔一番,七葷八素的花了銀子。
顧清才不會被這種事情衝昏頭,再則,這逸兒漂亮歸漂亮,和鈺比起來卻差太多了。除卻巫山不是雲,濡椿行的逸兒一誘惑,他心裏反倒琢磨起鈺來。嗯……那日下午,鈺好軟的腰,好軟的人……
顧清忍不住摸了摸嘴唇,一旁逸兒卻嬌道:“少爺不願拋棄逸兒,那逸兒就隻好陪少爺,少爺你看那五寶碧樹,可是我們濡椿行最近新買來的盆木,養在堂裏長得可喜人了!”
顧清先前不買衣服就看看,逸兒果真就半句不提衣服,一股腦的介紹起什麼時候買了新盆景,什麼時候來了有趣的客人。她自然知道留人的道理,這一次不買還有下次,楓巨城可就這麼一座,眼前的顧家公子跑也是跑不掉的。
見逸兒不談買衣服的事情,顧清反倒挺不好意思。
這濡椿行的逸兒,倒是再多勸一勸啊,不定她多勸勸自己真的就買一套衣服了。
正巧十前鈺讓他去敖家他沒能去成,濡椿行裏買套漂亮的衣服送給鈺,也算是道歉了。
顧清道:“逸兒,怎麼今濡椿衣行裏這麼多客人?你告訴我,我就去買套衣服。”
逸兒愣了下,旋即識趣的也不再靠過來,她思索一陣道:“逸兒聽姬郡城裏忽然舉辦了一個大試,楓巨城很多與少爺一樣的驕都要去參加呢,大概想趕緊置辦一些衣服人前有名。逸兒還聽,姬郡郡主都會親自觀賽,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姬郡郡主都要出麵?”顧清驚歎,那是金身境的超級大修士!
逸兒微笑著點頭,再多她也不清楚了。
顧清心裏有些激動,自己還沒見過金身境的大能……不對,那老乞丐師傅是什麼境界來著?
顧清帶著逸兒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路上真就到處都環肥燕瘦,香玉羞人。
他指著一套白中透粉的墜玉珍珠裙道:“逸兒你幫我把這件衣服取下來,我買了!”
逸兒眼中有意表現出滿足,如蔥素手取下墜珍珠裙,“不知道是哪位女子這樣好運,少爺眼光這般好,這件‘白河春花’是明珠裙的一種,要賣六十兩銀子。”
顧清點點頭,直接把顧家的身份令牌丟給逸兒。這顧家的令牌中有顧家的憑據,隻要記賬後濡椿行自然能找顧清取錢。
當然,取的錢自然是顧清存在顧家裏的錢,顧家可不會好心給他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