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記四(1 / 3)

這世上也許真的有神的存在,他也正看著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可他隻是不在乎,他不會去關心誰得到的多一點或者少一點;也不會去關心誰活著或者誰死去。幾千億的生命體在他眼裏太過微不足道了……

我的一切對於這世界來講隻是滄海一栗。可這並非意味著由於命運的擺弄,我的生命將毫無意義;哪怕深陷競技場永無止境的殺戮之中或是失去畢生摯愛。

我不知道自己在幽暗的押運車裏呆了多久,等我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已經到達了這趟旅行的終點——皇家競技場。

皇家競技場的構造風格與羅馬競技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者更為宏偉奢華。宏偉到占地麵積超越了一個國家,牆體高度無法以肉眼去估量。奢華到每一麵牆體都是以五光十色的水晶堆砌而成。我無法去想像他們到底收刮了多少個地下巢穴才能有如此龐大的資源來建造這樣一棟奇跡。

我和休伯特被狠狠地被推到了休息室裏。“老子有腳!!”休伯特向那群人回罵道。

對於新來的角鬥士來,每個人都要進行DNA輸入以計算身體狀態與生死;雖然帝國的達官顯貴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但形式主義的東西還是需要做給外人看的。休伯特一口吐沫吐在自己的DNA驗證板上,罵罵咧咧道:“這一大坨DNA總夠了吧”另外幾個角鬥士用手指頭猛戳驗證板,傻兮兮地笑著;就好像幾隻猩猩剛剛找到了一個新玩具那樣。

我則是輕輕地給了驗證板一個吻。“你是我見過最優雅的角鬥士,可愛。我叫雅納,不如一起組個隊吧!”我這一不經意的舉動,卻被一位貌美的女子看在眼裏。

雅納是一個妖嬈的女子,一身皮製的緊身衣則更能體現他婀娜多姿的傲人身段;準確的來,她的體態與麵容和古墓麗影中的勞拉頗為相似。而唯一與她所不相匹配的是一條精巧的機械義肢取帶了原有的白皙手臂。她兩個俾骨之間所挎著的兩把燃爆手槍,似乎時刻提醒著別人;她的美麗等同於她的致命。麵如無罪之花,毒如花下之蛇。想必是對她最好的詮釋了

她一邊向我介紹她的兩個侍從,一邊向我握手以示友善;隨後改用她的機械臂去與休伯特握手。“你似乎並沒有對我的朋友誠心相待”。我提醒道。雅納哈哈大笑道:“你可真夠可愛的!”伸出白皙的手臂握向休伯特。

“撕兄”和“裂子”他從哪得到的?你的朋友到底是誰?”雅納偷偷地問我。我被問的愣住了神,回複道:“他是氏族長的義孫,我對他的身世了解並不多。兩把斧頭似乎始終就沒離開過他。不過他是我老鐵就對了,即使是世界末日,我們亦會一同歃血。”。雅納點了點頭,臉上再次浮出笑容。顯然,休伯特和雅納的身世比看上去複雜的多。

從休息通道直達賽場內後,左右兩側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兵器。鋼鐵鋪平的賽場地麵會根據掌控者的選擇高低隆起以改變不同的賽場地形。我望了望空,似乎被一層電網一樣的薄膜所籠罩。“那是電磁立場,任何金屬物品都無法越過這層立場;一來避免角鬥士造反,二來可以保護看台上的觀眾”。雅納解釋道。

主持人在講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開場白之後,四麵八方湧來無數角鬥士;戰鬥打響了。

沒等我們商量好對策,休伯特便急不可耐地一個跳躍竟跨越了十幾米遠的距離站在了人群正中央,揮舞著那兩把單分子鏈鋸斧開始了屠戮無雙(真正意義上的無雙)。唯有幾名角鬥士先於別人清楚的認識到休伯特的可怕。他們將所有的火力傾瀉到休伯特的身上,然而這份勇氣反而給他們帶來了厄運;鏈鋸斧的一擊就使得他們肢體盡碎。“撕兄”和“裂子”這兩把斧頭不停地切割著對手的盔甲和肢體,迸發出金燦燦的火花和瑰色的鮮血並傳來嗡嗡作響的嘶鳴聲。他的動作嫻熟且粗暴,每一擊都正中對手的要害;少有的幾個被遺漏的對手也被這種氛圍給看傻了眼。此時的休伯特如同是虎入羊群一般追砍著四散逃竄的敵人,背上的狼皮披風左右搖擺,好像舞動著一麵灰黑色的戰旗。他藍色的眼珠布滿了血絲,此時竟顯現出一種紫色。“更多,更多。”他自言自語地笑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