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毓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她扶著額頭,迷糊地醒了過來。
昨晚喝的很爽是真的。
但喝酒難受,這也是真的。
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酒。
直到自己昨晚喝了之後,她才知道,並不是因為喝酒難受,是因為難受才喝酒。
昨晚,幾乎半個班的同學都在幫著丁毅說話,陳燕毓公然表態不是,沉默也不是,弄得身心疲憊。
直到她確定李藝會接自己後,便把酒杯朝向每一個同學。
她決定把他們全都放倒,這樣他們也就不會亂當月老了。
陳燕毓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款式,心裏有些激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她走出臥室,喊了一聲李藝的名字,卻發現沒有人。
陳燕毓便知道這家夥昨晚沒有在這裏過夜。
的確,這也是他的性格。
她拿著幹淨的衣服走進浴室,任由花灑噴頭衝刷著自己的肌膚。
不一會兒,她便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很柔順,經過梳洗後,又恢複了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滿身都是沐浴露的香味,白色小棉鞋穿在腳上像是電視劇出水芙蓉的模樣。
一邊擦著頭,她一邊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微信消息,不由得驚訝起來。
足足有十多個同學發來消息。
陳燕毓盯著手機看了看,發現這些人的主題思想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什麼找了其他男人,卻不要丁毅了。
同時,她也看到短信框裏有近幾十條的短信。
都是丁毅發的。
他像發瘋了似的不停地罵著陳燕毓。
因為罵的實在難聽,陳燕毓僅僅看了三條短信後便全部刪了,並且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在拉入黑名單的同時,她發現列表裏還有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顯示昨天晚上曾經打給自己。
對照著這個時間,陳燕毓猜測當時自己已經睡著了。
“難道是李藝接了電話?”
陳燕毓想到這裏,便撥通了李藝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喂”的一聲。
“醒了?我昨晚臨走的時候,給你買了些醒酒茶,你待會兒泡一泡。”李藝叮囑道。
陳燕毓先是應道:“好,謝謝。”
隨後她再繼續問道:“你昨晚是不是接了誰的電話?”
李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淡定道:“是啊,昨晚有個男人打來電話,一接電話就罵我,我這寶寶心裏苦啊,打遊戲被隊友罵,送你回家還要被罵,所以我就沒忍住。”
陳燕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正經道:“你沒忍住什麼?回罵他?”
“那倒沒有,我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優秀才子,當然要以德服人,我這人就是太優秀了。”
“我當時就說:你就別在那兒無能狂怒了,她現在吃的,穿的,都是用我的錢,好了,不說了,我得哄她睡覺了。”
當李藝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陳燕毓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什麼時候花你錢買吃的,喝的了?”陳燕毓沒有弄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李藝一本正經道:“哎哎,我可是每個月都有給你出工資的啊,你可別無中生有,暗度陳倉啊。”
陳燕毓笑了,她實在拿李藝這家夥沒有辦法。
但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成功把自己擺脫了前男友。
按照邏輯關係,陳燕毓還得謝謝他。
“謝謝你。”陳燕毓衷心道。
“害,我這人心地就是善良,沒啥沒啥。”李藝簡單的說道:“隻是以後叫我去接送這種事,必須要有條件。”
“什麼條件?”陳燕毓倒是好奇起來。
“得加錢。”
李藝說道:“你想想看,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在外麵多冷對吧......”
不多時,他才發現原來陳燕毓已經掛了電話。
“沉默就是不反對,不反對就是下次可以訛你錢。”
李藝覺得他真是個邏輯鬼才,數學界一定撿到寶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給李藝添加了一點點的歡樂,但現在最重要的事那便是對於《釜山行》的宣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