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怪夢:他夢見自己,雙目血紅,渾身浴血,口中不停地念著《八卦戰意決》:“離示火至,血掩沙石~艮示山至,泯滅不擋~”,持著刀,胡亂地殺人;慘叫哀嚎配血流成河,一曲人間地獄的樂章,一副樂律混亂的景象,一切都很混亂、混亂。。。
他驚醒了過來,才知道昨自己抱著幾本功法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他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色很黑,自己睡了一整,從昨晚上,睡到了今晚上。
他在腦海中嚐試溝通上雨琪,沒反應;他又改為低聲呼喊:“。。。雨琪,回應我。。。”
沒反應。
不知道為什麼,雨琪沒理他。
黑色的夜晚,黑色的房間。
一陣孤獨寂寥感向鍾離虎湧來,淹沒了他;他掙紮著,起床,運用火靈氣,點燃了房間的火把。
起床時,鍾離似乎把什麼東西踢到了床底下;鍾離沒去多想,也沒看看床底。
現在他隻關心房間夠不夠亮。
他喘了一口氣,隻要房間夠亮,孤獨就找不到我。
出租屋這時十分安靜,安靜得出奇,夜色顯得更加深邃了;房間的火把並不夠明亮,低劣的材質燃燒起來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怪味;為了空氣清新,必須開著窗戶,入秋的風吹進來,有點涼。整個出租屋像個監獄,是的,像個監獄,夜色的深邃像是一種緊固,一種心鎖,它想牢牢的鎖住你的心靈。
如果你在這種地方頹廢了,被生活打擊的自怨自艾、或者怨尤人、那麼你就是敗在這裏了;如果你敗在這種地方,你的一輩子就不會有好的出頭。
鍾離虎沒有傻發呆,他的人生還有很多規劃;他拿出了紙和筆,在昏暗的光線下起草了自己的《每訓練計劃》:計劃很淺,自己能很好完成的程度。
自律是平凡人通向強者方向,最好的、也是最無奈的辦法了。
鍾離盡量把計劃修改得“恰好”,過高的目標帶來的效果往往是反麵的,完成不了目標帶來的心理打擊甚至超過了“什麼也不做”的危害。
他先修煉心法半個時,然後拿出了今從圖書館借回來的三本功法:《祝融劍決》、《霸體刀決》和二階的《芳華劍決》。
他準備修煉功法,才發現,自己沒武器了。
計劃卡住了。鍾離一下子糾結了起來:現在去買兵器嗎?夜晚了,武器店不一定開門;現在去睡覺不好嗎?這麼一想,困意一下子上來了,鍾離看了看被窩,他打了個哈欠。
別怪我不努力,隻怪被窩太舒服,誰能拒絕被窩呢,哈哈。
不行!鍾離馬上否定了心中懶惰的想法,這次如果找借口不完成訓練目標,以後就隻會找借口了,不能開先例!現在就去買兵器。
鍾離立即動身去武器店。
他路過房東的門口,心想:“這麼晚了,武器店不知道開不開門;不如找房東試試能不能借把武器?”鍾離敲了敲房東的房門。
門很快就開了,開了一條縫,房東鑽出頭來。
他是一個糟老頭子,此時滿臉通紅,神情猥瑣,聲音嘶啞的:“虎,大晚上的,幹什麼呀?”
鍾離虎明來意。
“借武器,哦,進來吧。”糟老頭子房東打開了門,對裏麵喊道:“寶貝,別跳了。”
房東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一根鋼管,一個服裝比三點多一點、衣著相當火辣的舞女映入眼簾。
“啊,我的眼睛。”鍾離捂住自己的眼,透過指縫偷看,嘴上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舞女挺漂亮的,老頭的晚間生活真會玩。
“別裝,你一點都不像純潔的樣子。”糟老頭子房東。
“被你看穿了。”鍾離放下了手。糟老頭子的房間真不錯,比自己的房間明亮多了,空氣中彌漫著女性香味。一張桌子上擺滿了花生、瓜子和不知名的海果;桌子上還放著幾本女性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