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響亮的鍾聲從山上的教堂傳來,今是火族祭祀的重要日子。寬闊壯麗的火帝城內河兩岸,是美麗的街道,一座座五層、六層的豪華宅邸鱗次櫛比;在這,每個房子的陽台都掛上了火紅色的掛毯,每個窗口都掛上五彩的旗幟。
火帝城的中心廣場,聚集了五十多萬人,有些人靜候祝神院的祭師們出來,有些則不安分:他們都是上層人物,在這裏的不是商業精英、地方豪強,就是世襲的貴族。風姿綽約的未婚女人們從窗子探出身子,或依附陽台欄杆,向這些貴人們投出一支支鮮花或一把把花瓣;接到鮮花的年輕人們欣喜若狂,向女人們回以騎士禮。
一處府邸,趙書睿附身陽台,對屋內的曲阿教授:“教授,怎麼突然想收徒弟了?”
她向來到樓下的鍾離虎示意,鍾離身上沾滿了花瓣,回了她一個騎士禮。
“這子差一分。想想幹脆動用特權,讓他上吧。(祝融學院)”曲阿教授道。唉,鍾離這家夥,八百四十分的分數線他偏偏考了個八百三十九分。
“這孩子的賦不差,就是家境不好,大多時間都用來賺錢。”
“我知道,鬥技場的‘連勝皇子’。我這樣收了一個關門弟子,怕有其他不好的影響。”曲阿教授道:“但願他不會丟我的臉。”
“他肯定不會。火族所有頂級高手中您屬實最低調,如今居然收了一個弟子。”
鍾離進了屋,上到曲阿教授所在的二樓來;他向曲阿教授行了一個古老的下跪拜師禮:“師傅在上,弟子有禮了。”
“行了行了,現在時代不流行這個了。”曲阿教授忙扶起他,嘴上著一套;他趁鍾離沒注意,給了趙書睿一個得意的眼神。
書睿無奈,她悉心教導了鍾離十年,今有了被搶走弟子的感覺。
還是當麵搶走那種。
街上喧鬧、沸騰了起來。兩支祝神院的祭祀隊向城外的祭壇出發,他們騎著高大的火族名馬火烈馬,身披繡有火炎圖案的長披風,手握長長的戰戟,戟杆上綁有長長的彩帶。隊伍浩浩蕩蕩,祝神院的人出發了。
人群跟隨這個隊伍,一起到城外的祭壇;教授與班主任都出發了,鍾離則不然:他等下一個隊伍,火帝出行的隊伍。
他去到了廣場上,此時的廣場已走了一部分人,但熱鬧絲毫未減;人們樂此不疲的互拋花瓣、彩紙協,街上的人們從四麵八方湧來,又消失於四麵八方;鍾離的意識仿佛被吸引進一個怪異的境界,虛無縹緲的感覺流遍全身,他的內心呼喊著要加入到這片喧騰中去;他定了定心神,買了一束鮮花,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待愛饒到來。
一輛馬車在鍾離麵前停下,車廂繡花窗簾掀開,燕燕露出臉來,周圍很熱鬧,她必須用很大的聲音:“鍾離!上車!”
鍾離捧著鮮花,上車,迎麵就是一把花瓣,被愛人撒了個滿懷;燕燕哈哈大笑,鍾離遞上花束:“調皮姐,蝴蝶蘭,喜不喜歡?”
紅心的蝴蝶蘭,象征著忠貞不二的愛情。燕燕接過,臉上紅呼呼,她聞了聞花朵,對鍾離道:“真香。”
“有多香?”
她折下一朵,送進鍾離的嘴裏:“你自己嚐嚐~”鍾離措不及防,吞下了花,他想要點什麼,嘴巴被燕燕吻上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