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將軍安排道:“待會,你去炎拉拉那裏赴職,她正好缺一位副使。她的工作忙,需要分擔。”
不對,炎拉拉是副將,副將雖然高副使一級,但副將副使皆是為主將服務的,哪有安排副使給副將的?鍾離雖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但他不會說出來。初來此地,他做好服從命令就好了。他點頭答應。
用過餐後,鍾離去炎拉拉的營帳裏赴職。
“鍾離,我們又見麵了。”見到鍾離,炎拉拉跟他打招呼道。她早一天、昨天便得知鍾離調往這裏來,今天兩人見麵,倒是不驚訝。鍾離見到她,想起了火帝城往日的時光,心中泛起酸楚。他回應道:“是的,班長。”
眼前的女人,曾經糊裏糊塗地懷上了自己的孩子,雖然最後放棄了......
“現在,我是副將,你是副使。我就不廢話了,你會兵法嗎?”
“不會。”鍾離如實說道。單打獨鬥他很在行,帶一群人他還真不行。學院生涯裏,他也沒有拜讀過兵法相關的書籍,對兵法一竅不通。
“那你就發發信件,下達命令。總之,文職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好好幹,別讓我失望。”
鍾離被安排地妥妥當當。他的辦公地點在炎拉拉的專屬營帳裏,在一張小木桌前,他疾筆奮書。這軍營裏的文職工作還真多,以前在窮奈何鎮當總將,都未曾覺得自己的部下有什麼文職;這支部隊動不動就下達紙質的命令文件,而且還常常重複下達;鍾離負責這方麵,每天寫個不停。
巡邏、訓練、補給,有時還主動出擊......
鍾離辦事很快,文職難不倒他。一開始還有點手忙腳亂,後來就把工作適應下來了。現在,他還能時不時閑下來,跟炎拉拉談論談論兵法;炎拉拉有時會跟他聊,不過通常都會讓他一邊玩去,別打擾到她自己。
她獨攬了這支部隊的大權,所有軍中事務皆由她來管理;炎生總將軍不過是個甩手掌櫃、或是說是沒有實權的傀儡。鍾離算是明白自己明明是副使,卻要為副將幹活了,原來副將,才是“總將”啊!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叔叔明是總將,卻沒有實權?”
有一天,炎拉拉跟鍾離聊起這個話題。
“你有過我的孩子,我還不是你丈夫呢。”鍾離寫著文書,不假思索地說道。這話他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話一出口,他便知道闖禍了。他連忙抬頭,他看見炎拉拉神情大變,咬著嘴唇,臉色非常難堪。
“鍾離,你這是對以前耿耿於懷嗎?”
“不是......班長,我......”鍾離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怎麼辦?她好像是生氣了?自己這嘴,咋這麼賤啊?
“那不光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你知道我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我的內心是怎麼樣的嗎?我是什麼感受你明白嗎?”炎拉拉喊道。她是沒有生氣,她“隻是”掩臉痛哭了起來。
鍾離心想:壞了,壞了。他想上前去安慰安慰炎拉拉,炎拉拉一把推開他。
“我才是先來的,我是你第一任女友,應該跟你走進婚禮的是我,不是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