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抬起頭來,發現麵前站著十來匹雪狼。雪狼的毛發蓬鬆,題型龐大,眼睛腥紅,氣場十分強大。我看著雪狼們,不知道它們目的是什麼。在雪狼王這裏能看出來,這支雪狼群是不曾見過的。雪狼王叼著鈴鐺的一隻棕黃色幼崽,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狼崽在雪狼王的嘴裏不斷掙紮,這讓鈴鐺急切地想要上前接過孩子。但是鈴鐺僅僅靠近了幾步,幾匹雪狼就上前威懾,齜著狼牙像我們示威。
因為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那隻狼崽也是自己蠕動過去的。在七棵樹,應該不存在領地一說,那麼為什麼雪狼群要抓住路上撿到的草原狼崽不放呢?
花斑和斷尾兩匹老狼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連忙站起來維護自己的族員。鈴鐺幹著急,腳下踱著小碎步,在雪狼的威懾下就是不敢靠近。
花斑用頭蹭了蹭鈴鐺,然後獨自上前去。我害怕雪狼突然撲上來,已經做好了隨時保護花斑的準備。花斑邁著老練的步子,每一步都在挑戰雪狼的忍耐。忽然一匹雪狼張開大嘴嘶吼一聲,可花斑不為所動,仍然向雪狼王走去。
我知道一旦爆發了衝突,我們絕對不是雪狼的對手。現在年輕力壯的狼都出去捕獵了,剩餘的狼的戰鬥力固然偏低,而且雪狼和草原狼的體型都相差甚遠,一頭雪狼王估計能打我們兩個。
那隻雪狼見假威懾不管用,直接動了真格。它突然弓腰,後腿發力,猛地撲上來,龐大的身軀頓時罩在花斑前方,形成一種壓迫感。花斑手雖不快,但眼卻很疾,多年的經驗讓她知道這匹雪狼的落腳點一定在她的頭部周圍。於是花斑向左撤出一步,在雪狼前腿合攏墜下來時,突然發動右前腿,向雪狼的側麵撲去。兩者發力方向相反,雪狼空招,弱點暴露,一旦被花斑咬住就是雙倍的力度。
但雙方還未真正地交手,就忽然意識到了危機,所以便同時向後跳去。下一秒,地麵裂開,一根尖銳地樹根破土而出,把兩匹狼攔在兩側。周邊的動物們看到神樹發怒,全都驚叫著跑開了。
再晚一秒,肯定就會有一匹狼被樹根紮穿。
沒錯啊,在七棵樹是不允許有戰爭發生的。剛剛的一瞬間激怒了神樹,便以此懲罰花斑和雪狼。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雪狼王還要用幼崽威脅我們?
“它們正在威脅著我們族群的生命!”我指著七棵樹的樹冠大喊,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我抿了抿嘴,冷靜下來。其實我們沒必要擔心狼崽的安危,雪狼王又不會在這裏殺掉狼崽。
我趕快跑過去抱住花斑,在她耳邊說:“沒關係的,別衝動,它們不敢拿我們的幼崽怎麼樣。”說著,我還用手勢對狼們比劃著。
雪狼王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諷,然後帶著雪狼群轉身離開。鈴鐺想要追上去,但花斑卻出乎意料地攔住了她。
大勢已去,神樹收回了樹根。這時,捕獵的狼們也趕了回來,我的心頓時安穩了一些。草原狼雖然體型小,但團結絕對是它們最大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