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如果我們想在大岷山準確尋找到摘星樓的山門,首先我們必須要前往一個叫譚家溝的地方。”
離開涪安縣不久,夏凡他們便漸漸偏離了官道,踏上了一條人煙稀少的鄉間土路。
因為這是來自石小飛的建議。
“譚家溝是個什麼地方?”
為此,夏凡不免感到疑惑。
“聽養父說譚家溝是大岷山下的一個小村子,而村子有一個人能帶我們前往摘星樓。”
石小飛絲毫沒有隱瞞。
“原來如此。”
夏凡不禁頻頻點頭,如今沒有外人,他終於知道原來這便是石小飛當初說的方法。
敢情是石小飛知道一個帶路黨。
“你說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養父沒有說對方的具體姓名,隻說對方叫守山人。”石小飛如實道。“而且找到守山人後還必須對一個暗號,如此才能讓守山人帶我們前往摘星樓。”
“雙重保險啊,也不知道這是你養父留的後手,還是摘星樓留的。”夏凡恍然道。
“不管是誰留下來的,晚輩現在隻希望能盡快通過守山人尋到摘星樓,完成養父的遺願。”
石小飛聲音低沉道。
“那我們便別再耽擱時間,早點趕去那個叫譚家溝的地方吧。”
說著,夏凡便慢慢加快了馬速,朝著遠方雲霧繚繞的大岷山一路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
丁府。
正堂。
往日裏一向儀容威嚴的丁老爺卻陪坐在下位,如履薄冰地應付著主位上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男人。
“老爺,少爺回來了。”
當屋外傳來下人的稟報後,丁老爺瞬間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尊上!如今在下犬子已經歸來,尊上之事大可交托於犬子……”
說著,丁老爺連忙起身朝著對方恭敬作揖道。
“既然如此,你便暫且退下吧。”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微微頜首道。
丁老爺一聽頓時如聞大敕,忙不迭便告退離開了正堂。
隻是在走出正堂大門之際,他恰巧在門外遇到了讓人抬來的丁恩。
兩眼相交。
丁老爺不動聲色地給丁恩使了個眼色,同時刻意擺出嚴肅的麵孔吩咐道。
“今日府裏來了貴客,我兒斷不可有任何怠慢之舉!汝可明白了?!”
“孩兒明白。”
其實早在回府的時候,府裏呈現出來的異狀便讓丁恩意識到了不妙,尤其得到父親的眼色與言語上的“提醒”,他哪裏還不明白,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便是父親口中的貴客。
隨著丁恩讓人抬入正堂,他終於看清了那位貴客。
準確的說。
貴客有三個人。
主位上坐著一個儒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而主位兩旁則分別侍立著兩個頭戴鬥笠,臉上蒙著麵紗的女人。
“晚輩岷山派丁恩見過前輩,請恕晚輩有傷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丁恩艱難地舉起手朝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
“丁恩是嗎?既然有傷便不必多禮了。”
中年男子語氣平淡道。
“前輩雅量。”
丁恩努力平複著胸口的疼痛道。
“老夫這次貿然到訪隻為一件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