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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向來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這一次。
他沒有信口開河。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
忘魂宗他都吃定了,魔宗也留不住。
他說的。
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
夏凡便直接離開了客棧,一路大搖大擺地走向宛陽的北門。
麵對重兵集結守備的北門。
他卻視若無睹。
一路上膽敢有救苦軍士卒企圖阻攔。
光是一個眼神,所有人都當場身體僵直無法動彈。
漸漸地。
夏凡引發的動靜吸引了愈來愈多聞風趕來的救苦軍。
顯然。
他走得太快,太急。
這讓蘇雲驍方麵都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前輩!還請您手下留情。”
慶幸的是顧溪橋尚留守在北門。
當他得知有個神秘的年輕人如入無人之境強闖北門的時候。
顧溪橋的腦海裏頃刻間便冒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因此。
他在第一時間便飛快趕至。
果不其然地發現來者正是夏凡。
“小顧?你怎麼跑這來了?”
夏凡看著眼前在眾多救苦軍簇擁下的顧溪橋,滿身血汙蓬頭垢麵的他完全失去了往日一副翩翩公子的風采。
“前輩,晚輩既然已經投奔了蘇首領,自然有責任承擔守城的義務。”
顧溪橋麵露苦色地朝著夏凡恭敬行了一個禮。
由於他一直都處在前線的關係。
蘇雲驍似乎為了穩定軍心與局勢,至今都沒有派人告知他後方發生的變故。
也就是說。
顧溪橋根本不知道玄真子玄陽子已死。
更不知道夏凡是大宗師。
仿佛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工具人。
估計等他知道所有實情後整個人都要懵圈了。
“不錯,經過戰火的洗禮,你現在的模樣反而讓人感覺順眼多了。”
以前的顧溪橋給夏凡的印象如同古裝電視劇裏的小鮮肉。
但現在的顧溪橋卻充滿了些許鐵血硬漢的味道。
這不禁讓夏凡都有些刮目相看。
“前輩,請恕晚輩鬥膽冒昧問一句,您這回為何要無故強闖北門,莫非是受了朝廷方麵的指示嗎?”
顧溪橋沒有理會夏凡的調侃,而是擺出了一副鄭重其事的態度質問道。
“你覺得朝廷方麵管得著我嗎?”夏凡淡淡道。“其實我就是有事出個城而已。”
“……”顧溪橋半信半疑道。“前輩,如果您隻是要出城的話,何必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呢?”
“因為動靜愈大,愈容易引人注目啊。”
夏凡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本來他就是故意在鬧大動靜給忘魂宗看的。
“前輩……”顧溪橋欲言又止,最終無奈輕歎道。“如果前輩不介意的話,晚輩願意親自送您出城。”
“好啊!”
夏凡無所謂道。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也不讓你難堪,城門便不必開了,直接帶我上城牆吧。”
“這個……”顧溪橋下意識皺眉道。
“不能嗎?”
夏凡語氣平靜道。
“可以!前輩這便隨晚輩來吧!”
顧溪橋咬了咬牙,旋即便給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
團團圍住夏凡的救苦軍士卒都如同潮水退去。
顧溪橋屏退了所有人,獨自領著夏凡朝城牆登去。
他明顯有意放慢了速度。
途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試圖在轉移著夏凡的注意。
“小顧,你不必費盡心思拖延時間了。”
夏凡如何不知道顧溪橋那點小九九。
當彼此登上城牆的時候。
夏凡懶懶的伸了一下腰,目光眺望著駐紮在遠方壁壘分明的朝廷大軍道。
“抱歉前輩,畢竟這是晚輩的職責所在。”
顧溪橋沒有半點被揭穿的尷尬道。
“一時半會內他們是不會來的,何況,他們來了也沒鳥用。”
夏凡又是張開雙臂擴胸,又是弓步壓腿,就像回到學生時期在做廣播體操一樣。
“……”顧溪橋沉默片刻道。“前輩,晚輩勸您還是盡快離開宛陽吧,否則等他們來了,您再想離開便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你這孩子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夏凡撇撇嘴,繼續自己的舒展運動。
“前輩,難道鎮武司沒有告訴您,朝廷這次的敵人是什麼人嗎?”
顧溪橋不由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