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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聽得有點耳熟呢?
有本事就來砍我?!
見到樓下大堂的熟悉身影。
夏凡心裏都不由感慨了一聲這個世界真小。
他可沒有忘記。
自己腰間佩戴的咖喱棒便是從對方手裏毛過來的,甚至出山的時候還順手救過他一條小命。
清屏縣一別後。
彼此便再無任何交集。
沒想到今日會在桑水縣又見麵了。
如今他傷勢已經痊愈,而且連功力都比原來更勝一籌,想來是回去療養的這段時間有所突破。
隻是。
他怎麼又跑出來瞎浪了?
難道上次被仇家毒打得還不夠嗎?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
瞧瞧他開的地圖炮。
簡直就像在說我不是針對誰,我指的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一如既往的囂張與欠揍。
偏偏謝臨淵話一出口,那些個拍案而起的江湖中人各個都慫了,一副義憤填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說是一回事,動手是另一回事。
他們都知道謝臨淵可沒有開玩笑。
當初在清屏山的時候,死在他劍下的人還少嗎?
人家根本不和你玩切磋的把戲。
直接是即分勝負也決生死。
如果他們想要為自己的親朋故舊報仇,首先便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明知不是對手都要硬上,這不是活得不耐煩嗎?
但態度與立場是要亮出來的。
畢竟出來混江湖的,輸人不輸陣,絕對不能丟了麵子平白讓人看輕了自己。
“一群無膽鼠輩!”
謝臨淵麵露不屑地搖搖頭,轉過身便若無其事地朝著掌櫃道。
“掌櫃的,來間上好的客房。”
“抱歉客官,敝店的客房都已經住滿了。”
掌櫃的連忙賠笑道。
“都住滿了嗎?”
謝臨淵輕蹙眉頭道。
因為。
這已經是他來的第七間客棧。
無一例外都被告知客房爆滿。
“掌櫃稍等在下片刻。”
謝臨淵不打算再去其他客棧,直接便朝著之前叫得最凶的江湖中人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
對方與同桌之人見到謝臨淵走來,瞬間如臨大敵地拔出兵器色厲內荏道。
“你也在這裏投宿?”
謝臨淵完全無視對方指向自己的兵刃劍鋒,麵容淡漠地看著對方道。
“是又如何?”
那人握著兵刃的手都微微顫抖道。
“把你的房間讓給我。”
說著,謝臨淵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隨手拋給對方道。
“哼!休想!你以為老子……”
那人聞言一怔,顧不得掉落在眼前的金子,冷笑著準備拒絕,誰知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
一柄泛著冷冽寒光的長劍抵在了他的脖子。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拿著金子乖乖滾蛋,要麼,死!”
謝臨淵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道。
那人臉色陰晴不定良久。
最終冷哼一聲,收起兵器便徑直繞過謝臨淵大步走出了客棧。
“你的金子還沒拿。”
謝臨淵長劍一挑,一拍,輕描淡寫地將地上的金子拍向了對方。
對方迅速回過身下意識接過如同暗器襲來的那錠金子,臉色都變得愈發難看。
他的手麻了。
連張都張不開了。
“掌櫃的,如今房間已經有了。”
謝臨淵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他重新來到櫃台處,再次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櫃台上,麵容平靜地看著掌櫃道。
“有了有了!小的馬上讓小二幫你去收拾下房間。”
掌櫃的不露痕跡地將金子收入袖裏,臉上都露出無比熱情的笑容。
對於掌櫃來說。
隻要他們不在客棧裏鬧事,吃飯住店沒有拖欠銀錢。
他才懶得理會江湖中人的摩擦與矛盾。
反正出了事他就上報給幫裏,到時候自有幫裏人出麵處理。
畢竟客棧又不是他的財產,他就是跟著赤水幫混口飯吃。
錢是赤水幫的,命是自己的。
這點掌櫃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公子,他的行事作風未免太過霸道了。”
二樓雅座。
目睹了這一幕的柳鶯鶯不禁輕聲低喃道。
“不要讓他的表麵給欺騙了,這家夥就是看起來霸道,實際上沒皮沒臉的很!”
夏凡忍不住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