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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不得了!粗大事了!”
長福客棧。
夏凡正在坐在二樓雅間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看著樓下亂哄哄的大堂。
毫無疑問。
當劉昭義失手被擒,地牢的秘密隨著逃出來的人群暴露出來後,瞬間如同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水麵激蕩出一圈圈的漣漪。
這場麵簡直就像前世裏網絡的大型吃瓜盛宴一樣,基本上滯留在桑水縣的江湖中人各個都在激烈討論這件事情,以至於他們原本的目標盜天決都幾乎拋在了腦後。
畢竟傳聞劉昭義府上曾爆發了宗師之戰,凡是在場觀摩過這場戰鬥的江湖中人無一不信誓旦旦表示,他們絕對沒有看錯。
倘若不信大可前來如今滿目瘡痍大半都化為廢墟的劉昭義府邸,親自感受下宗師之戰的恐怖破壞力。
據說劉昭義本人便是這場戰鬥的主角之一。
但他卻讓人擊敗生擒了。
能擊敗宗師的隻有宗師。
至於大宗師。
沒人敢去想,因為任誰心裏都明白高高在上的大宗師不可能會輕易涉足江湖。
何況如果真的是大宗師出手,何至於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也就是說。
即便盜天決真的在劉昭義手裏,最後都會落入另外一個宗師手中。
這些江湖中人都有自知之明。
倘若對手是宗師之下。
他們或許尚有一搏之力。
可宗師的話?
難道他們還想重演上一次清屏山的舊事嗎?
所以彼此都默契地遺忘了盜天決這回事。
再加上後續流傳的勁爆消息,哪還有人有多餘心思去關心盜天決。
萬一這些消息都是真的。
豈不是說他們的宗門幫派裏都可能隱藏著魔宗的內應?這可是比盜天決都更重要的事情。
“公子,這便是您之前發現的情況嗎?”
柳鶯鶯乖巧地坐在夏凡的身旁,時不時體貼入微地給他端茶倒水。
聞聽著周圍嘈雜議論的聲音,聯想之前夏凡種種古怪的表現,心細的柳鶯鶯都大致有了一個猜測。
“很意外是嗎?”
夏凡嘴角含笑道。
“公子,這已經不止是意外這麼簡單了,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勢必會在江湖中引發軒然大波的。”
柳鶯鶯笑容勉強道。
“但這與我們有關係嗎?”
夏凡不以為意道。
“……沒有。”柳鶯鶯沉默片刻道。“可鶯鶯卻有一點想不明白。”
“說。”
夏凡隨口道。
“既然公子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可公子為何還要插手此事呢?”
柳鶯鶯秀眉輕蹙滿是疑惑道。
她又不是傻子。
身為柳紅袖精心培養的徒弟,而且又在風塵中打滾曆練過,這樣的女子如何會與純真沾邊。
她隻是外表看著溫順乖巧,可實際上粉切黑的可能性極大。
但在夏凡麵前。
她卻不敢有絲毫造次。
誰讓夏凡是超塵脫俗的大宗師,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
別說是她了,就算連她師父柳紅袖都照樣誠惶誠恐,深怕稍有差錯便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
如果換了一般人,或許早都讓她們師徒倆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這段時間以來,柳鶯鶯未嚐不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夏凡的底線。
可惜夏凡與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因為他太古怪了。
言行舉止古怪,思維更古怪。
有時候你永遠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想法。
正如桑水一行。
夏凡曾言自己是來找人的,誰知道後麵會牽扯出了劉昭義與魔宗之事。
而柳鶯鶯根本不相信這與夏凡沒關係。
可他不說。
柳鶯鶯有什麼辦法?
撒嬌嗎?說不定轉眼對方就賞了她一記爆栗。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對方就是個軟硬不吃任由自己喜好胡來的混蛋!
“我隻是在驗證一些事情罷了。”夏凡漫不經心地說道。“柳鶯鶯,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命運嗎?”
“命運?!”
柳鶯鶯腦子一蒙。
怎麼無緣無故地又扯到命運去了?
對此她心裏唯有苦歎。
自己果然是跟不上對方莫名其妙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