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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中年男子神色驚疑不定地看著神秘出現在謝臨淵麵前的年輕人。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算了,介紹太長了,下次有空再補完吧。”
夏凡似笑非笑地端詳著中年男子語氣憊懶地說了句,旋即臉上又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
“差點忘記換回我的原本麵目了,難怪你認不出我。”
說著。
隻見他伸出手蓋在臉上輕輕一揉,麵部肌肉紛紛顫動,嘴邊上那兩撇修得整齊的胡須都消失不見。
“現在,你認出我了吧?”
“是你?!”
當中年男子看清年輕人顯露出來的另一張臉孔後瞬間嚇得魂飛膽裂,下意識便準備轉身逃走。
他如何不認得夏凡。
自夏凡在宛陽大發神威以來,他的畫像基本傳遍了各個頂尖宗門,魔宗自然是同樣不例外。
畢竟魔宗與夏凡嫌隙頗深,甚至連忘魂宗的太上長老師士真都死在了他的手裏。
偏偏魔宗卻沒有采取報複行動,反而還嚴厲約束門下隱蔽身份切勿主動與之產生交集。
然而讓中年男子始料未及的是一直行蹤不明的夏凡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但中年男子卻沒有多想。
因為。
他現在隻想著盡快逃離這裏,逃得越遠越好。
“想走?!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誰知中年男子身體一動。
一隻修長的手便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霎時間中年男子的雙腿都直接陷入了鋪著石板的地麵裏。
“前輩?!”
這時候。
癱在地上氣息虛弱的謝臨淵艱難地抬起頭,逐漸模糊的視線死死盯著麵前出手製服中年男子的年輕人,他張了張嘴,幾乎用盡了力氣不可置信地叫出來聲。
話音一落。
他的腦袋便重重落下,整個人都昏厥了過去。
“人呢?都出來洗地了!”
夏凡忍不住撇了撇嘴,朝著周圍鴉雀無聲的府邸大喊了一聲。
不多時。
猶如一潭死水的府邸各處屋舍忽地房門齊開,裏麵湧出了一個個年輕力壯的仆役,隨後在一位老者的指揮下,迅速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殘局。
“感謝尊上的厚恩。”
一個雍容端莊的女人緩緩出現在庭院之中,麵朝夏凡便欠身行了一個大禮。
“先帶你兒子下去好好休養吧,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夏凡隨意揮了揮手道。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按在中年男子的肩膀處,任憑對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賤妾遵命。”
女子聞言立刻喚來仆役,不出片刻便帶著謝臨淵離開了庭院,而女人同樣知趣地沒有留下,隻是她在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卻不經意間瞥了眼中年男子。
“嘿嘿,接下來我們好好交流交流吧。”
當庭院內隻剩下夏凡與中年男子兩個人後。
夏凡不禁再次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臉上的笑意都愈發濃烈。
“不,不要……”
中年男子麵色驚恐地看著夏凡,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顫抖。
他不是沒有嚐試脫離對方的魔掌。
可問題在於對方卻用磅礴的真氣直接摧枯拉朽般破壞了他體內經脈氣血的運轉,以至於他根本都無法集中真氣反抗對方。
“不要什麼?”
夏凡的手緩緩從他的肩膀移到了後頸處,手指旋即輕輕點在對方的頸曲處。
“不,不要殺我……”
中年男子麵部一僵,臉上都浮現出不自然的豬肝色。
“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夏凡揉搓著中年男子的狗頭道。
這家夥有點弱啊。
你說他是宗師吧,他各方麵的確符合宗師的特征。
但相較於他之前碰到的宗師,他好像各方麵又差點意思,頗有種水貨的感覺。
“如果你殺了我,我爺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男子情急之下驚叫出聲。
“哦~?”
夏凡抖了下眉毛,故意拉長著聲調道。
“我爺爺乃是陰陽宗太上宗主欒仲,一旦你殺了我,陰陽宗勢必會與閣下不死不休……”
中年男子慌不迭道。
“還有嗎?”夏凡饒有興致道。“比如你父親啊,七大姑啊八大姨什麼的?”
“……閣下真不怕陰陽宗的報複嗎?縱然你是大宗師又如何?難道你忘了百年前謝十三是怎麼死的嗎?”
中年男子聽出了夏凡話裏的戲謔,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激動道。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夏凡甩手兩巴掌扇在了中年男子豬肝色的臉上,這兩記巴掌的力道可不輕,直接讓對方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現在冷靜了嗎?”
看著被打懵的中年男子,夏凡都不由心平氣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