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為什麼要選擇在東平這帶的坊市逗留?”
每個坊市都有坊主。
而這些坊主往往都是坊市的管理者與保護者。
通常情況下。
這些坊主要麼是散修推舉出來的德高望重之輩,要麼是大宗門的白手套。
東平交界的坊市同樣不例外。
隻不過東平坊市的坊市卻是一個散修。
一個金丹境的散修。
對方已經有數千歲了,或許這輩子都可能止步於金丹境。
很多時候。
這位散修都鮮少在人前露麵,常年都處於閉關之中,若無要事輕易不會出關。
至於坊市的管理都直接交給了一眾散修組建的議事團,而對方便如同一個甩手掌櫃一樣。
但有著一個金丹境修士坐鎮。
尋常的散修自然是不敢鬧事,而大宗門又瞧不上,小宗門沒必要招惹。
這一次不同。
麵對各宗代表的到來。
一直深居簡出的坊主都親自出麵迎接,深怕怠慢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宗門代表。
當各宗決定在東平坊市逗留的時候。
跟隨在隊伍中的童百裏都不由心情忐忑的向自己的師父周橦主動詢問起了原因。
畢竟他早已經知道自己身為誘餌的身份。
稍有風吹草動都非常容易刺激到他如今敏感的神經。
“因為……根據各宗目前掌握的線索,對方曾經很有可能途徑過東平交界一帶,而東平坊市又是周邊唯一的修士聚集地,所以百裏,你應該清楚為師的意思吧?”
周橦沉默片刻道。
“……弟子知道了。”
童百裏心情沉重道。
這是各宗在引蛇出洞。
自從各宗放出童百裏跟隨著一起前往蒼元宗的消息後。
可彼此在趕路的過程中卻一直風平浪靜。
好像夏凡就從未聽說過此事一樣。
所以。
各宗似乎決定加大力度。
盡可能再將消息廣泛散播出去。
而夏凡曾經途徑過的東平坊市便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師父,既然對方曾經有可能途徑過東平坊市,難道坊市裏的修士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良久。
整頓了一下心情的童百裏緩緩開口道。
“百裏,你覺得對方若想隱藏自己的話,東平坊市裏的這些修士有誰能發現他?”
周橦搖了搖頭道。
“事實上我們的人很久前便已經在東平坊市裏仔細打探過了,結果依然是毫無所獲。”
“……師父,您覺得對方如今會藏匿在東平坊市中麼?”
童百裏突然沒由來地問了一句。
“……百裏,你說的的確有可能,事實上為師都非常希望他如今便藏匿在東平坊市中,但是這個可能性卻太小了。”
周橦輕歎道。
“好了百裏,不要胡思亂想了,這回各宗已經製定下萬全之策,隻要他敢出現的話,我們勢必會讓他有來無回的!”
“……是的師父。”
對此。
童百裏都不再多言。
由於各宗沒有掩飾自己的到來。
一時間惹得整個坊市都已經沸沸揚揚,彼此都紛紛猜測起各宗的來意。
無非是各宗完全沒必要在小小的東平坊市逗留,相較於其他規模宏大的坊市,這些主要由散修構成的東平坊市便如同鄉下地方一樣。
在普通散修眼裏。
各宗無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們會出現在東平坊市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就隻有他一個元嬰境修士麼?”
隱藏在人群中默默注意著各宗來人的夏凡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蹊蹺。
是的。
這次各宗代表的領隊隻有一個元嬰境修士,其餘的都是金丹境修士。
而這個元嬰境修士他還有點印象。
因為對方便是當初出現在山坳裏的那個慫貨修士。
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轉身走人了。
遇到這個情況。
夏凡仔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如果確認周圍沒有埋伏的話。
他都有很大把握當場宰了童百裏後飄然而去,所以他都不禁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很快他便按捺下了這股衝動。
埋伏。
往往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何況修士還掌握著種種匪夷所思的神通與法寶。
萬一人家在他出現的瞬間突然來個大召喚術。
到時候傻眼的便是夏凡了。
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