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三樓0室一名護士正在細心的幫一位昏迷的病人擦身體,大功告成後,舒了口氣,對著床上的病人,你怎麼還不醒啊、都睡七了,醫生都你沒什麼事了,你怎麼還不醒,趕緊起來了,不要賴床了,在不起來我就叫我們帥哥醫生打你的屁股了,完後抿著嘴笑了起來,看著還沒有醒的病人隻能無奈的端起床頭櫃上的臉盆出去倒水了。中午十一點的陽光燦爛的照在了病床上沈傑的臉上,這是一張讓人羨慕的臉龐,棱角分明,眉毛濃而不密,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鼻子不大,也不算太挺但勝在鼻頭有肉,嘴唇紅潤,耳朵又大又圓,除了眼睛緊閉,沒有起到畫龍點睛之妙,此時的沈傑雖然算不上睡王子,但也稱得上睡公子了。其實此時的沈傑睡的不算安穩,他的麵容扭曲,時而掙紮,時而痛苦流淚,像是在做一個永遠做不完的噩夢。意識深處是一片漆黑的環境,有人類驚恐痛苦的嚎叫聲,有魔獸的咆哮聲,有山洞塌方聲,沈傑一直跑,一直躲,但是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直追著自己,不料腳下一滑摔倒後轉過身來看見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沈傑非常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倒底是個什麼怪物,但不管如何努力還是隻看到一雙如銅鈴般巨大的血紅色眼睛,盯著自已,隨後張開那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此時的沈傑己經從病床上彈了起來,汗水打濕了衣服,喘著粗氣,意識回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幹淨的病房,簡單的擺設,還真是符合醫院的風格,沈傑坐在床邊,雙腿落下,穿上了擺放整齊的拖鞋,驚訝的發現自已並沒有剛從惡夢中醒來的恐懼,和驚慌失措,大腦非常冷靜,甚至坐到床邊穿拖鞋都是下意識的行為,沈傑自言自語道,我倒底怎麼了。就在沈傑思考的同時,房門被推開了,進來一位年輕的護士,看到坐在床邊的沈傑驚叫了聲,你醒了,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沈傑看到護士驚訝的表情,有點詫異,沈傑平靜道,睡醒了就起來了,很奇怪嗎?可是你這一睡可是整整的76夜,突然醒來我沒有心裏準備,所以有點驚訝,沈傑聽著護士的回答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七,倒底之前發生了什麼?沈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你可真逗我醒來你要什麼心理準備,難道我在醒之前要給你發個微信,加表情,告訴你我醒了才可以嗎?完後兩人都同時笑了,隨後沈傑介紹道,你好我叫沈傑,請問護士姐姐芳名叫什麼,護士羞澀道,我叫徐麗,是一病區的護士,看著有點害羞的護士,沈傑微笑道,可不可以幫我叫一下我的主治醫生,我想問一下我身體的詳細情況。徐麗答了聲好,快步的走出門口,在去值班室的路上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原來他的眼睛這什有神,昏迷時那麼安詳,醒來後…,其實他長得還真的挺帥的,啐了自己一口,想什麼呢徐麗。病房中的沈傑靜下來開始回憶自已怎麼會在醫院呢?之前的事怎麼想不起來了,倒底自已遇上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沈傑沉浸在回憶中,想著之前發生的事,一個月前因為舅舅的女兒住院,才有了後麵發生的事,舅舅的女兒叫王月,名月亮,二歲的時候得一種非常費錢,和讓人崩潰的病叫慢粒性白雪病這種病分三個階段,初期叫穩定期,二期叫加速期,三期叫急變期。月亮本來在初期階段,但是經過一年的時間己經朝著加速期發展了,這一年也是舅舅最黑暗的一年,舅媽因為月亮病,已經崩潰年底和舅舅離婚了,他們的生活除了高昂的醫療費用,和爭吵,已經疲憊不堪,所以一方已經退出了這場沒有幸福感的生活,舅舅是男人所以麵對生活的殘酷,他要撐下去,雖然堅強但麵對每月二萬的費用,還是捉襟見肘,所以一年後他為了方便照顧女兒辭去了穩定的工作,自已沒日沒夜的做著生意,但四線城市就算你不睡覺要掙到二萬那也是方夜譚,虧的舅舅是姥爺最的獨子,上麵有兩個姐姐,姥姥,姥爺也是國家普通幹部,姐姐們也在政府部門工作,每個月都能幫補點,但也隻能是苦苦支撐,而且年初月亮住院,醫生通知了舅舅,月亮的最新情況,告知他月亮已經從穩定期,向加速期發展了,要舅舅趕緊想辦法聯係適合的骨髓,和轉院,爭取早日得到最佳的治療。聽到這個消息的舅舅像瘋了似的到處求人想辦法,但是他知道如果轉院的話,他將麵臨的是什麼,現在整個大家庭為了月亮的病,日子己經過的緊巴巴的了,如果在折騰恐怕…這也是沈傑第一次看到一個三十五歲的大男人躲在衛生間,就算哭也是哭的那麼的心翼翼,這時的沈傑才感覺到什麼是痛苦,最痛,最苦,就是那種連哭都不敢大聲去哭的傷痛。就這樣沈傑的舅舅在這種度日如年的傷痛中生活著,終於在三月初十的這一迎來了一絲希望,舅舅的大學同學王輝為他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東山市,有座東涼山,山下有個村子住著一位老術士,經常進山采藥,治病救人,東山有好多的疑難雜症甚至癌症都治好過,老先生經常念叨的一句口頭禪,東涼山,是神山,神仙藥,在山中…舅舅得到這個消息後,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急忙忙來到我家,求我老媽幫他照顧月亮幾,老媽看著舅舅憔悴的臉,不忍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怎麼見外吧?你現在的狀態不好,讓傑陪你去吧,他長大了,不定能幫上忙,王翔愧疚道,姐不用了,我這趟去不定要進山,萬一有危險,怎麼辦?臥室裏的沈傑聽到舅舅來了,趕緊到客廳,正好聽到這句,不滿道,舅舅你啥?我可是退伍老兵,剛回來你就把我當成文弱書生了,這趟我必須跟你去,讓你看看我的身手,王翔知道姐姐和外甥都不放心他,怕他在有個好歹,隻能歎了口氣,了句好吧,我先去你姥姥家把月亮接來,咱們倆今晚的車,你先好好收拾一下。就這樣沈傑和王翔坐上了去東山市的列車。想到這裏,外麵走廊的腳步聲和開門聲打斷了沈傑的回憶,進來一位三十出頭眉眼精神的白袍男醫生,走到沈傑的床邊微笑道,感覺怎麼樣,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