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你這小身板不憐香惜玉還真不行,萬一把人家小娘皮惹急了給你一巴掌,你不得崩掉滿口的牙?哈哈哈!”摸著那結綹的胡子,戴牛角戰盔的男子不留情麵地揭他的傷口。
“你想先幹一架是不是?”小白臉怒容滿麵,用完好地手的手指指著戰斧牛頭人傭兵團的領隊的鼻子。
“哢!”胡子結綹的男子毫不客氣掰住那根手指,然後便傳來令人下意識身體一縮的骨折聲,以及小白臉的慘叫聲。
這突然一擊讓橡樹弓手傭兵團的人措手不及,本來兩家好容易暫時擱置恩怨,想要先處理掉那個從中攪局的女人,沒想到兩家一碰麵又動上手了。
這時候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酒館裏陪著少主卻讓少主胳膊折了的幾個傭兵,回頭就讓團長大耳刮子扇成了豬頭,這次更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敢動手掰斷少主的手指,他們這些人要是這麼灰溜溜地回去了,團長怕是會把自己塞進大炮裏麵打出去吧?
都不用多想,橡樹弓手傭兵團的人就紅了眼,也顧不上來之前的目的了,直接撲向了戰斧牛頭人傭兵團的領隊。
卡蜜爾看到小白臉臉上表情的精彩變化後就果斷撤退,躲進教堂把門關上。
門一合攏,外麵就聽到了慘叫聲。
胡子結綹的男子首當其衝,被當做了主要攻擊對象,而那個小白臉則趁勢被那男子拉到身前,做了盾牌,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踩……踩到我的腳了!哪個廢物幹……幹的好事?”小白臉說話都斷斷續續,疼得臉上的肉擠作一團。
但是這個時候誰還聽得見他的話?那些橡樹弓手傭兵團的傭兵隻知道對方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麵打了少主更踩了傭兵團的麵子,這以後傳出去,他們這些傭兵還怎麼出門?就算團長事後追究起來都沒法懲罰他們,誰叫他們是為傭兵團的名聲出頭的呢?
“把門關好!這群豬頭估計要先分個勝負才管的上我們!”卡蜜爾對烏翎和露絲說道。
“他們實在太膽大妄為了!這可是教堂,是主庇佑世人的聖地!怎麼可以讓他們這麼放肆!”神甫臉上滿是怒色,身子卻縮在教堂最裏麵,聲音還挺洪亮。
烏翎他們都假裝沒聽到,而是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裝備,準備迎接這群暴怒的傭兵的衝擊。
埃爾夫還是大大咧咧地性子:“真沒想到,大姐頭居然還有這樣的魅力!紅顏禍水說得應該就是大姐頭這樣的女人吧?哈哈哈!”
卡蜜爾抬起長腿就把埃爾夫蹬了出去,瀟灑地甩了甩長發,說道:“老娘的魅力你是第一天看見?還沒那群豬頭識貨!唉!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露絲和烏翎憋住沒笑,隻是教堂的大門卻咧開了“”嘴”。
戴著牛角戰盔的戰斧牛頭人傭兵團的領隊一隻手勒住小白臉的脖子往教堂裏麵拖行,一隻手上布滿肉瘤,轟開了教堂的大門。
擁擠的人群一下子就有了宣泄的口子,全都推搡著擠入了不大的教堂。
戰斧牛頭人傭兵團的領隊穿戴著護甲倒是沒受什麼傷,隻可憐小白臉頭發散開,臉上青淤一片,衣服都被人撕成了爛布條,而那條打了繃帶的胳膊此時更是被扭到了背後,這下子估計是徹底廢了。
湧入教堂之後,地方便大了,人與人之間也不那麼擠了,終於有人腦袋清醒了,但看清這個地方後也臉色大變。
衝擊教堂什麼後果?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宗教裁判所的赫赫威名他們不是沒有耳聞。
有人害怕了,想要後退,但是戰斧牛頭人傭兵團的領隊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尤其是他看到教堂裏除了卡蜜爾居然還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的時候。
“嘿!這麼個小教堂哪裏來這麼幾個漂亮姑娘?怎麼?神甫也想著開開葷?”他滿不在乎地作態讓他身後幾人安定了下來,聽他說到“小教堂”三個字的時候,也很快醒悟過來,隻要他們手腳做得幹淨,到時候誰知道是他們動得手?直接推給別人或者推到阿爾卑斯山的妖獸身上都不是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教堂裏麵不隻有他們一家傭兵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