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秋陽斜照下的萬壩頭村莊安靜的很,不曉得今是什麼日子?大概是今趕集,鄉鄰都去集市罷了。少年吳勇前些日子被幹爹叫去幫忙幹農活兒,一連好幾未歸了,好不容易幹爹家的農活兒忙完了,一路跑了十多裏的山路回到了自己村莊,心裏憧憬著村裏的熱鬧和玩伴們。走到村口卻沒看見一個人,心情低落了許多。

進村轉了一圈,隻有少數的老人在家,就連三叔公家裏的大黃狗都跟著趕集去了。好沒意思!好無趣!還不如自己也往集市上去轉轉,豈不美哉!想到這裏,吳勇大步朝向通往集市的大路上走去。萬壩頭村是一個地處川西南大山溝裏的村莊,除了山清水秀風景好,其他的就連一條像樣的鄉村公路都還沒有,離最近的集市也有二十多裏山路,住在這裏的鄉民善良淳樸,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普遍都沒見過什麼世麵,思想相對落後,生活比較窮困,也比較艱辛,落後成了最能詮釋這裏的代名詞。所謂靠山吃山,每到趕集日,這裏的山民幾乎都樂意去熱鬧的集市轉轉,其實主要是把山貨帶到集市上去交易。

吳勇剛剛走到大路口,就被莫名的聲音叫住了。“吳勇,這個龜兒子,要去哪裏?”聲音從路旁草垛後傳過來,低沉而帶有鄙視的口氣。“原來是楊大毛啊!不是你因為偷雞被公安局抓了嗎?咋就這麼快出來了!”吳勇也沒好氣的懟了過去。這個楊大毛,是鄰村的一個混混,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周圍鄉鄰都不怎麼待見他。

一聽吳勇也沒好氣兒的懟了回來,楊大毛立馬轉變臉色到:兄弟,就不要揭我的短了!我這裏有樁買賣,沒事兒的話跟哥走一趟,包你有得賺!著耷拉著腦袋向吳勇走過來。怎麼樣?跟哥走一趟!跟你走,走到局子裏去嗎?吳勇雖然年紀比楊大毛幾歲,但是個子長的挺壯實,十六歲的他也勉強算個壯勞力了,農村的活兒都難不倒他。不過他知道楊大毛的事兒肯定又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一口便回絕了。

楊大毛繼續吹噓,我這活兒絕對有得賺,隻要你夠膽兒,沒膽兒那就免談了!著楊大毛把手挽到吳勇的肩膀上,湊近耳邊悄悄的到:哥得到一消息,咱們這附近山裏有個清朝時期的財主墳,敢不敢跟哥去掏一把?去你大爺的吧!挖墳掘墓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老子才不跟你個王八蛋為伍呢!楊大毛一聽,伸手就是一巴掌從吳勇的後腦勺扇過去。嘴裏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龜兒子,老子看你有點膽量才叫你一起發財,真不知好歹!

吳勇一驚!你他媽敢打我,頓時火冒三丈,袖子一擼,順手一拳打過去正中鼻梁。隻見楊大毛鼻血飆了出來,可能沒想到吳勇敢還手打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頓了兩三秒之後,兩個山裏的壯夥子就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毫無章法,顯然兩人都占不到什麼便宜,勢均力敵,最後抱著翻到在地,在田埂間滾來滾去的撕打,從高處滾到低處,渾身上下泥土盡染,辱罵聲、喊聲、慘叫聲充斥在田間地頭之上。幸好這個時節的水稻早已收割,水田也已經變成了幹田了,要不然莊稼被毀一大片不,估計兩人早已經成了落湯雞了。。

有路過的相鄰站在遠處看熱鬧,看久了也覺得沒意思了,打了這麼久也沒打出什麼花花來!也該是勸架的時候了,便扯著嗓子喊到:你們兩個屁娃兒,別再打了,打出事兒了就麻煩了!終於可能也是打累了,兩人累的呼呼直喘氣,放開了手腳倚坐在田埂邊,嘴裏還罵個不停,打到最後也始終沒有分出個絕對的高下來。隻是楊大毛的鼻子流著血,吳勇的嘴角破皮了,吐著帶血的口水。喘了一會兒之後,楊大毛拖著髒衣服走了,剩下吳勇一個人坐在田埂上發呆,或許是突如其來的還沒有回過神來。

此時的吳勇心裏在想,今真她媽的晦氣,莫名其妙的跟人打了一架。這還去鎮上的集市嗎?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二十多裏山路恐怕也是趕不及了。這個時候,相鄰們估計都已經在從集市回來的路上了。想到這裏吳勇索性放下了思索,倒在田埂上閉目養神起來,等著村裏的人回來路過時一起回家!劇烈運動過後的疲憊很快就讓他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