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汐沫回來了,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汐沫快步走到東方身邊,附耳說道:“是梁竟不明情況給這位姑娘帶來了不少麻煩。”
“汐沫公子,是你?”顏若看著汐沫,忽然開口:“真的是你?”
“你是?”顯然,汐沫還是沒想起來她是誰。
“顏若。”
“是你啊。哈哈原來是你啊。”汐沫哈哈大笑起來,當初鼻青臉腫的山野丫頭如今卻是披頭散發更加淒慘:“顏若姑娘,怎麼每次我見你,你都是這麼狼狽?”
這下,其他人更是傻眼了,怎麼他們一副很熟的樣子?
“大概我八字跟風淩不合吧。”顏若有些生氣,怎麼每次遇到風淩的人都沒有好事?
花媽媽巡視一圈屋內眾人,起身淡淡說道:“這看來是你們的家事了,朝慕明日告訴我結果,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在醉紅樓。”也不等朝慕回答,說完便直接離開。
東方張口還想再說什麼,顏若卻率先開口:“哼,這位公子想必是梁竟的主子吧。想給梁竟報仇?告訴你,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你知不知道。”東方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梁竟在追查江湖命案,你這一鬧,耽誤梁竟的身體行動,也就耽誤了查案的行程,不知道多少姑娘又要因此喪命。”
顏若突然覺得好笑:“嗬,其它女子的命是命,我顏若就該認命被他誣陷,被人嘲笑,在這醉紅樓苟且?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簡直冥頑不靈。梁竟一直追查,豈容你因為私事打斷?”
“不就是個破案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個案子就可以被原諒對我的傷害?”顏若仰著臉直視東方那吃人的表情。
“你!”東方從沒見夠這樣胡攪蠻纏的人,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你以為誰都能查案啊!豈能因為自己名譽受損就導致她人生命受到威脅?”
兩人爭執著,竟是吵了起來。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其他人竟是插不上嘴。
“就這種不辨是非的貨色都能查案,那我豈不是成了神探了!別給我扣那麼大帽子,我一沒殺人二沒誣陷人導致被人賣到青樓!”顏若也是氣急,開始口不擇言。
“好,你神探,你如果能查清楚,我親自押著梁竟給你道歉!就證明我錯了。”
“查就差,有什麼大不了!”
東方居高臨下的望著顏若,顏若梗著脖子仰臉也瞪著東方,兩人都是氣勢洶洶,不肯退讓。朝慕撫了撫額頭,簡直不想看到兩個人。東方什麼都好,就是把所有人的安危看的都比個人生死重要,而且不善言辭,導致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是像一把利劍,很容易傷人。而顏若,好好一個姑娘被賣到青樓,閨譽受損,大概都會偏激一些吧。
“好了。”朝慕適時地打斷兩個人:“顏若,今日你受驚了。先回去休息吧。”
顏若離開後,房內就剩他們四人,朝慕吩咐道:“汐沫,把你查到的情況說一下。”
汐沫把兩個小二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順便說了下漠北時的情況,梁竟有些不自在:“沒想到,我竟真的害了這位姑娘。隻是當時急著去追凶手,沒想那麼多,早知道,我應該再仔細些。”
“她丟的,應該是我給她的錢袋。這姑娘看著有些不講道理,但是還是比較正直的,如果不是她在漠北救了閣主......”汐沫看了看東方沒有再說下去。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順其自然吧。”東方淡淡的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汐沫,有勞你收拾一下床鋪,今日就留在尋雅軒照顧梁竟吧。”
“嗯。姑娘也快回房休息吧,這裏有我。”
第二日,顏若早早來到了朝慕房門外,朝慕一開門,就看到了一臉倦色的顏若,四目相對,顏若欲言又止。朝慕拉上了她的手。輕聲說道:“進來說吧。”
“我......”顏若思慮一番,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不說些什麼,她又寢食難安。
“一夜沒睡吧?我理解你。”朝慕笑著為顏若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麵前:“所以不曾責怪你。可是,若若,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習武之人,在運轉真氣的的時候,一支簪子要不了他的命,隻會刺破真氣的保護層,輕則,毀了幾條經脈,雖受些痛苦,卻也能夠醫治。重則,一身修為內功被廢。終日承受心裏的疼痛,比死了,更難受。”
“我......”帶著些許內疚,卻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