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繁華褪卻盡淒涼
玉雪在顏若走近她那一刻就開始變得恐慌起來：“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
“這......”北大人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一個是咄咄逼人的顏若，一個是楚楚可憐毫無殺傷力的玉雪，是人都會偏向玉雪多一些吧。
“玉雪你還要裝嗎？”顏若蹲到她麵前：“你這張臉下，究竟是什麼？我很好奇。”
“顏若，求求你，即使我貌美，你也不要割我的臉皮啊。”玉雪哭的一塌糊塗：“北大人，你們不是在城外抓住她了嗎？為什麼還要放她出來害我？”
顏若正想再說什麼，北囍卻衝了出來，幾人都是一驚，這個北囍，當真是不知好歹。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嗎？爹，快把這個顏若關進大牢！”北囍憤憤不平的指著顏若，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囍，他們都要害我。”玉雪哭泣著鑽到北囍懷中。
“我保護你！”北囍一臉戒備的看著屋裏的人，仿佛他們都是毒蛇猛獸一般。
趙芷波一巴掌打向北囍：“你丫有病吧！今天就讓你看看這個賤人的真麵目！”說著，手已經伸向玉雪的臉，玉雪被綁著，脖子扭了幾下躲不開，隻能任由趙芷波在自己臉上抹上一些膏狀的東西，趙芷波輕輕一扯，便撕下了她的人皮麵具，摔在了地上。
幾人都驚訝的看向玉雪的臉，隻見她的臉上有許多正蠕動著黑色的蟲子，啃食著她的臉，五官已經被啃食幹淨，原本光滑明豔的臉如今讓人看著隻想吐，然而事實上，也有人吐了，就是離她最近的北囍。
“啊~”玉雪一下子崩潰，掙脫了被束的雙手，殺向顏若，夜歌東方同時出手，三兩下就把瘋狂了的玉雪按在地上。趙芷波冷笑一聲，長劍出鞘，果斷挑了她的手筋腳筋，玉雪一下子癱軟在地。趙芷波冷笑道：“玉雪，這是我報了你暗殺我的仇。”
“哼。”玉雪頂著一張恐怖的不能稱之為臉的臉看向顏若：“我不甘心。輸給你！”
“那我就告訴你，讓你輸個甘心！”隻見朝慕緩緩撕下臉上的麵具，麵具下，鵝蛋臉，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那因為營養不良而有些發黃的皮膚，正是顏若。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另一個“顏若”，不明所以，另一個“顏若”也緩緩撕下麵具，卻是朝慕。朝慕清冷的嗓音向大家解釋：“顏若知道她查出來了玉雪的事情，玉雪是不會放過她的，我們就互換了一下身份。”
“那日從府衙出來我們就知道被跟蹤了。就到了約定的地點——醉香樓。”顏若接著解釋道，“朝慕姑娘早在那裏等著，波波又精通易容術，所以瞞過幾個家丁護院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顏若頓了頓，壓下心中的恐懼與惡心，麵對玉雪說道：“你做的很縝密。這些都要感謝波波，讓我知道世上有一種人會易容術，可以做一張假臉。那日，我見你臉色蒼白的像透明一樣，而且隱隱約約有黑色的東西，可是你卻慌忙離開，我聞到你身上的氣味有些古怪，還拒絕了請大夫，而我去找你時，你的皮膚又恢複了紅潤光澤，就和波波嚐試把香料加進麵皮上，沒想到還真就做出了和你身上一樣氣味的麵皮。”
“就憑這？”玉雪冷笑：“身上有香味的不止我一個，你為什麼隻懷疑我一個？”
“當然不是憑這些。第二天，我和波波來了衙門檢查屍體，那些女子身上的體香和幾乎是你一模一樣，每個死者的體香幾乎都一樣。而那些細微的差別，想必你是可以煉化去掉的。我從小跟著村民采花煉香，對香味的敏感，不亞於煉香的師傅。所以，那時候我就確定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