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我們都太懦弱
“這移魄陣，是專門鎖人記憶的。把我的一部分記憶提出來，鎖在陣法之中，好供若兒可以好好感悟。”夜歌給簡單的給滿小魚解釋了一下，便坐下好好調息一下，這移魄陣，還真是消耗人的元氣。
滿小魚見夜歌滿是疲憊之色，便壓下自己心中所有的疑問，放他好好調息，便和司馬夢秋二人，一起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顏若卻依舊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麵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繹，那段過往。
終於捋清楚，雲幽曾經被一個皇帝要挾，殺了自己心愛的人，也就是她的外祖父！
顏若思前想後，終於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信息，一一對照。
祖母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雲族，遇到了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所知道的那個瘋老頭！
想到這裏，顏若便把所有的精神都專注在那混沌之地，瘋老頭總是在那裏出現，她想試一試，能不能找到瘋老頭，好追問一下，當年到到底是什麼清形。
“瘋老頭！你快給我出來！”顏若氣勢洶洶的喊道，喊完之後，又突然意識到，如果瘋老頭和雲幽真的是一對兒的話，那自己可是瘋老頭的外孫女啊，顏若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難以想象，瘋老頭如果是自己的外祖父，她會笑死的，“喂！你在不在？”
“小丫頭，你想如何？”瘋老頭的聲音空靈的從四麵八方飄來。
“瘋老......哎，我問你，你說的雲族女子，是不是叫雲幽？”顏若有些不太肯定的詢問，如果真的是，那外祖母為什麼要傷害外祖父？這些事情本身就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顏若在忐忑中等待著瘋老頭的回答，可是得到的，卻是沉默，長久的沉默，讓顏若有些站立不安，不知道瘋老頭是個什麼意思，又怕再開口會影響到他，所以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良久，顏若隻聽到一身歎息，眼前，那便是逐漸凝結而成的影像。
“好久不見。”顏若忍不住低語，瘋老頭這個時候現出自己的虛幻影像，看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好好的跟自己說說了。
不然，他會想以前一樣，隻給自己一個空靈的聲音的。
“小丫頭，你怎麼會知道雲幽？”似是自己心底的記憶被人窺探，瘋老頭的語氣裏除了急切，還有一絲顏若讀不懂的情緒。
似乎是對曾經的眷戀，又帶著幾分癡恨，顏若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覺得很悲戚，他說到雲幽，便有這麼多的情緒在眸子裏流轉，那當年，是有多麼的深愛......
“雲幽，是雲族的聖女，曾經和一個凡人相愛，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顏若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按照輩分，雲幽是她的外祖母，瘋老頭是她的外祖父，她現在，可是在找兩位長輩的秘密啊！
瘋老頭卻並不知道顏若和他的淵源，隻是以為顏若查到了什麼，既然是把這個事情托付給了顏若，那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況且顏若既然能夠查到雲幽這裏，想必是該知道都知道了，隻是來跟自己證實罷了，“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雲幽的事情。”在事情沒有明了之前，顏若是不敢把她和雲幽的關係說出來的，她怕瘋老頭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弄死了，畢竟，現在人家是一個鬼，想要弄死自己，那可是分分鍾的事情。
瘋老頭看著顏若有些急切的神情，終究是歎息一聲，決定把自己心中的秘密，都說出來，隻要顏若能幫他報仇雪恨，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當年我是神通明珠，熠熠生光，幾國皇帝相爭要我助他們一臂之力，去爭奪那九五之尊，統一列國，當時有一個誌趣相投的，便幫助他統一了諸國，我見他在朝堂上日益忌憚我的能力，也厭惡朝堂上的弄權之輩，便自請歸隱，想要保全性命。到了江湖之中，創建了自己的幫派，我為人不拘小節，很快便結識一幫有誌之士，想要再江湖上，闖出自己的天地，逐漸的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後來......”
一切的改變，都源自於，瘋老頭遇到了雲幽。
他努力的去回憶他們初見時的情景。
可是想了半天，也隻記得，那個午後，陽光並不耀眼，他看到花叢中的雲幽，像是一隻蝴蝶，自由，歡快，微風把那如同銀鈴一般悅耳的笑聲，直直的送進了他的心裏，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現在，他已經記不起來，她的模樣，離開的太久，久到隻記得她笑的聲音，她衣服的顏色，卻不記得，她的五官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