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臣們都以為事情來自於朱由檢的安排。
但是做為一個皇帝,朱由檢當然不可能對朝政把握到如此細致的地步。
隻所以會出現如此景像,完全是因為駱養性的家中,有一個做錦衣衛指揮使多年的父親。
所以,在接到皇帝的命令以後,駱養性立刻便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駱思恭。
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盡管皇帝的命令已經很明白,駱養性卻還是想要聽一下自己父親的意見。
數年以前,因為魏忠賢的擠壓,駱思恭被迫從錦衣衛的隊伍裏退了出來。
對於這點,駱思恭自然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錦衣衛是皇帝的刀,但如果皇帝不在信任錦衣衛,那麼就算錦衣衛這把刀再怎麼鋒利,也沒有人可以玩出花來。
想明白這點的駱思恭,沒有任何異議的退了下來。
每種種花,養養草,倒也挺好。
可是,真的能夠這樣全無所求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怎會每在吃飯之時,總是靜靜的傾聽著自己的兒子,上幾句朝中之事呢?
坦白,皇帝的動作,他一直也有些看不明白。
但他知道的是,皇帝自登基以來,隻所以沒有任何動作,肯定跟魏忠賢有關。
他佩服皇帝的沉穩,同時也不相信,皇帝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家夥。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每勤懇的上朝幹嗎!
毫無疑問,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所以他斷定,朱由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便是雷霆一擊。
果不其然,這一,駱養性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剛一進屋,便興奮的看著他的眼睛道:“父親大人,魏忠賢倒了!”
聽到這句話,駱思恭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隻是淡淡的問道:“噢,怎麼倒的!”
待駱養性詳細的跟駱思恭完了事情的經過以後,駱思恭用力的在腿上拍了一下,大聲的道:“好!”
駱養性沒想到駱思恭會這麼的激動。不由的奇怪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駱思恭卻沒有理會駱養性奇怪的表情,來回跺了幾步以後,駱思恭開口問道:“你皇帝單獨召見了你?”
駱養性眉頭一揚,道:“是的,父親。”
“那麼我問你,皇帝任命高宇順為錦衣衛指揮使之時,是在他見你之前,還是之後呢?”
駱養性想了一下,道:“之前。”
“那麼你可明白此中深意?”
駱養性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駱思恭笑道:“傻孩子,若我所料不差,皇上注意到你,應該是在效場之上。他需要錦衣衛裏有一個明白人,能夠輔佐那子。”
“而他,才是皇帝最信任的那個人。”
很想從自己父親那裏聽到獨特分析的駱養性,有些失望的道:“兒子明白。”
誰知,駱思恭卻搖頭道:“不,你不明白。”
“你可知,皇上為何又會在最後對你那些話!”
駱養性認真的想了一下,卻不太明白,自己父親指的是哪一句,不由心問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告訴我,好好幹,以後會重用錦衣衛?”
駱思恭笑著看了駱養性,搖了搖頭道:“以後你做事,需事事稟報高宇順,甚至於也要知會一下那個田東升,但具體事務的指揮,你倒完全沒有必要讓他們參與。”
其實這也是駱養性想要去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