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之事正酣,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朱由檢必須要處理,或著分神的話,那麼鄭芝龍的到訪,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雖然來的這個人,自稱自己是鄭芝龍的特使。
但是,他卻依然重視。
在征求了他的意見以後,朱由檢選擇了在乾清宮裏接見他。
盡管,這會讓他多跑一些路。
另一邊,化名鄭士傑的鄭芝龍,心情坎坷的太監的帶領之下,越過一道又一道宮門,終於來到了乾清宮。
龍椅之上,端坐在上麵的朱由檢,麵無表情的看著鄭芝龍,從上麵站了起來。開口道“知道朕為什麼要在這裏召見與你嗎?”
行過禮後的鄭芝龍,站起身道“罪民不知。”
朱由檢走到了鄭芝龍的麵前,開口道“無論你是鄭芝龍,還是鄭芝龍的特使,朕都一樣待你,隻所以在這裏見你,是因為這裏,最能代表著國家。”
“所以,朕要你知道,見你,乃是國事,因此,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的,盡管開口,畢竟,你現在代表的,是鄭芝龍。所以,為他爭取利益,也算是理所當然。”
鄭芝龍的腰,稍微彎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向了朱由檢,討好似的道“陛下怎麼會懷疑我就是鄭芝龍呢?”
朱由檢笑著看了鄭芝龍一眼,開口道“以我之見,鄭芝龍能夠單槍匹馬與海外闖出諾大的基業,其膽識,必然迥異與旁人。如他願被朝庭招安,必然會親自前來,若不來,也必會以隨從身份而來。”
“但是現在,你卻並沒有強求要隨從參與,當然,這一方麵也有禮法上麵的原因,但是,你提都沒有提,本身就讓朕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另外,朕看你雙目之中,顯露精光,顯然,平時就是一個能夠主事,敢於主事之人,若你不是鄭芝龍,朕覺的,若你熟知海性,那麼,縱有你,朕亦可重頭組建起自己強大的海軍,畢竟,朕代表的,是整個國家。”
朱由檢完,認真的看向了鄭芝龍,問道“現在,你覺的你還有必要再裝?”
鄭芝龍猶豫了一下,跪倒在地道“罪人知罪。”
走到台案下的朱由檢,笑了起來,開口道“這隻能是特殊的曆史關係之下,一次不得以的特殊會麵方式而已,你,又何罪之有。”
朱由檢完,立即吩咐道“來人,搬副桌椅過來。”
在鄭芝龍的錯愕之下,桌椅很快被搬了過來。
指了指一張椅子,朱由檢示意道“鄭大人,坐。”
朱由檢的風度,讓鄭芝龍非常心折。
盡管在決定以這種方式出發之前,他已經從李萬三那裏,知道了朱由檢的很多事情。
甚至與在求見之時,他也在外麵打聽了許多信息。
但是,在見到朱由檢之後,皇帝的形像,卻還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首先,朱由檢的確很年輕。
但是那氣度,卻不禁讓他折服。
看了一眼朱由檢,鄭芝龍很心的坐下了半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