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朝庭還會亂。
那或許隻能是意如此。
這個想法,突然讓朱由檢很想笑。
以前那個崇禎帝,下被推翻的時候,好像也把鍋甩給了自己朝中的大臣。現在自己倒沒有把問題甩給大臣,卻甩給了老。
人啊,什麼時候才能把問題留給自己,不去瞎找借口呢?
朱由檢胡亂的想著,慢慢的梳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他隻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無論怎麼示好,士紳地主們的利益,都會被損害到。
既然如此,那麼便不如幹脆一點。
一味的去等待,並不一定就是好結果。
雖然就現在來,還沒有出頭鳥出現。
但這並不意味著潛在中的暗流,就不會有。
既然如此,反正遲早都要走發動群眾這條路。
早走晚走既然都一樣,那麼倒不如幹脆一點。先給一個麵子,如果那些士紳們識趣,那麼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是顯然,現在有人不太想給這個麵子。
既然如此……
沉默中,朱由檢閉上了雙眼。
靜靜的時間流逝中,第一次被單獨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吳三桂,帶著一身的寒意,出現在了朱由檢的麵前,行禮道“稟陛下,所有亂黨,均以被斬殺完畢。”
聽到吳三桂的話,朱由檢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看著吳三桂問道“你真的認為他們都是叛黨嗎?”
吳三桂愣了一下,看著朱由檢心的行禮道“稟陛下,臣覺的,所謂亂黨,不是指他一定要造反。”
吳三桂著,眼睛亮了起來“臣覺的,所謂亂黨,指的那些不遵從朝庭命令,隻顧自己利益,卻不想著整個下的人,他們的行為,其實都可以稱為亂黨。”
雖然吳三桂的話,很有可能在拍馬屁,但是他的話,卻還是讓朱由檢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看著吳三桂,朱由檢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那麼如果有一,你的家族所做的事情,也妨礙到了朝庭,或著我們大明的利益呢?”
吳三桂突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很久以後,方才緩慢而又認真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臣願意用手中刀,親手為我大明鏟除惡瘤。”
朱由檢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吳三桂,過了很久以後,直到看的吳三桂情不自禁的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以後,方才點了點頭,輕聲的道“你倒是挺狠的。”
吳三桂自然不知道朱由檢這話的意思。
但是很明顯,他剛才的表態,給朱由檢留下了不好的印像。
完蛋了,弄巧成拙了。
不過,我剛才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吳三桂突然有些茫然。
另一邊,朱由檢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心態,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他剛才想的是,也就是麵前這個家夥,追著用弓弦,把大明朝的最後一個皇帝給勒死了。
一個人,就算前朝對你沒有恩,讓你失望了,可畢竟也曾經是效忠過的祖國,你真的有必要投誠投得那麼狠?
在那一刻,朱由檢突然很想殺死吳三桂。
可是,他最終控製住了自己的行為。
然後,他開始反思。
沒有人是生的壞蛋。
如果一個人的心,一再的變冷,那麼就算再怎麼偉大的人,也有可能會變壞。
而一旦變壞,當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回頭之時,也許就會再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從這一方麵來思考,自己這麼刺他,真的好嗎?
朱由檢想著,停住了腳步。
背對著吳三桂道“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
朱由檢著,低下了自己頭“所以,你可以不稱呼我為皇帝,甚至於,朕都不要求你不會造反。”
“但是,朕真的很想創造一個強大幸福的大明。雖然在這一過程中,朕可能會做錯一些事情,甚至於可能會殺掉一些無辜的人。”
“但正像你所看到的那樣,為了整個國家的強大,朕並不介意損害掉一些自己的利益。”
“當然,在你們看來,也許朕做的這些,還不夠。”
“但如果有一,朕真的混蛋到讓你們每一人都失望的地步,你們,可以答應朕一件事嗎?”
完這句話以後,朱由檢扭頭看向了吳三桂,還有他身邊的將士。
吳三桂大驚失色的跪倒在地,俯身叩頭道“臣罪該萬死。”
朱由檢靜靜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吳三桂,慢慢的道“如果有一,你們覺的我們這個國家,真的沒有希望了,可不可以朕,就算你們造反,也不要投降異族,這個要求,你們可以答應朕?”